金家月的生產期在五月下旬。
和女oga比起來,男oga的生殖腔天生發育較為遲緩,若是等到孩子足月才將其取出,容易對男oga本身造成負擔,所以男oga的生產期往往會比女oga提前一兩個月。
金家月便是提前了一個多月。
江栩也提前請了一個月的假,加上一個月的產假,總共兩個月,從五月初休到七月中。
于是五一假一過,江栩在家休假,金家月反而急急忙忙地上班去了。
江栩早起逛了一趟超市,買了些食材來燉李娟昨晚送的一只土雞,把剝好的板栗和紅棗枸杞一起放里頭,他穿著圍裙站在灶臺前,看著青色的火舌舔著砂鍋底部,小小的蓋子沒擋住里面咕嚕咕嚕的悶響。
他抱著雙臂沉吟片刻,突然感覺哪里不對。
懷孕的人不是金家月嗎
怎么變成他在家休息了
燉了一上午的雞湯,把湯盛進保溫桶里前,江栩細心地把面上的油沫全撇干凈,另外炒了三道菜也一起裝進另一個保溫桶里。
他提著兩個保溫桶開車來到金家月的公司。
前臺隔得老遠就看到了他,等他走近后說“金總還在樓上。”
江栩說了聲謝謝,乘坐電梯上樓。
來到金家月辦公室的樓層,他一路走過去,走到第二間會議室的玻璃窗外,果然瞧見了里面金家月的身影。
他來時就給金家月發了消息,對方沒回,估計在開會。
如今天氣轉暖,大家都換上了單衣單褲,會議室里甚至有人穿上了夏裝,唯獨坐在長桌那頭第一個位置上的金家月仍舊穿了兩件,寬松的白色打底衣外套了一件卡其色的針織外套。
金家月的坐姿十分隨意,身體后靠,一只手搭在桌上,一只手搭在自己明顯隆起的腹部上。
不知道站著的那個員工說了什么,金家月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周圍的人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表情,皆是一副大氣都不敢出的模樣。
雖然隔著玻璃窗和門,但江栩還是感受得到會議室里壓抑的氣氛。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就在門口等,結果冷不丁對上了金家月抬頭看來的目光。
江栩連忙揮了下手。
金家月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拿起手機。
金家月去辦公室里等我
江栩在辦公室里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聽見外面傳來動靜,除了腳步聲外,還有金家月冷淡的說話聲。
“我不是早讓你安排了嗎都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里你在干什么玩兒去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金家月率先走了進來。
后面跟著張助理和兩個江栩見過但不怎么熟的下屬。
那兩個下屬被說得頭都抬不起來,其中一個為難地解釋“金總,我催過他們幾次,他們說不急”
“劉部長。”金家月把手里的文件夾往桌上一放,他的力道不大,可文件夾落在桌上還是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把包括張助理在內的幾人都嚇了一跳。
兩個下屬更是一臉菜色,一個解釋的字都不敢多說了。
“他們說,他們說,全是他們說,只有我說的話,你從不往心里放。”
“金總”
“算了,你先把事情解決了再來跟我說。”金家月擺了下手,靠在辦公桌前,順帶吩咐了其他人一些事情。
等兩個下屬走后,張助理依然在原地站著。
金家月轉頭看她“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