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天之后,江栩又開始考慮請阿姨的事了。
之前他們斷斷續續地請過幾個阿姨,都不合適,后來有溫月寧的幫忙,就把請阿姨的事暫時放置了。
溫月寧倒是樂意幫他們,可幫的忙有限,江栩也不想讓她撇下姜霍專門過來照顧盼盼。
他和金家月商量了下,第二天下午,金家月就把一份整理好的名單發給他了。
“她們都是我讓小魏在機構里挑的阿姨,帶孩子的經驗比較豐富,在前雇主中的口碑也不錯,你看看哪個合適。”金家月在電話里說。
江栩站在樓道里,拿開手機翻閱了下金家月發來的文件。
“我等會兒仔細看看,看完跟你說。”江栩說,“怎么沒有聯系方式”
“你看好哪個跟我說就是了。”金家月說,“我跟她談。”
江栩沒說什么,在帶孩子方面,金家月的想法一向比他多,要求也一向比他高。
掛了電話,江栩轉身瞧見蔣澤和一個同組的女aha站在樓道外面盯著他看,見他要走,女aha笑道“小組長要去接孩子了”
“不去。”江栩說,“今天加班。”
蔣澤問“那你孩子又住奶奶家”
“她小爸去接。”
江栩和金家月在接盼盼的事上沒有明顯的分工,誰有空誰就接,只是平時金家月更忙,所以江栩接孩子的次數更多。
蔣澤哦了一聲,想點煙,但想到江栩還在,便忍住了。
這家伙帶孩子,身上沾不得煙味。
等江栩離開,蔣澤和女aha才各自點上一根煙開始吞云吐霧。
女aha瞇眼看著江栩已經坐到工位上的背影“誰在說小組長的oga不帶孩子啊我看他倆在帶孩子的事上挺和諧的。”
“嗐,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瞎傳罷了。”蔣澤說,“前年他們孩子滿周歲,請了公司里的人,有些人看孩子小爸和他們以為的不一樣,就覺得孩子小爸只忙工作,把孩子丟給小組長帶。”
“不一樣”女aha今年入職,對之前的事不清楚,她好奇地問,“小組長的oga是哪樣的”
蔣澤睨她“手機帶沒”
“帶了。”
“打開搜索引擎。”
女aha把煙銜在嘴里,摸出手機照搬。
“你搜金家月。”蔣澤說,“金色的金,家庭的家,月亮的月。”
公司網速很快,女aha點搜索的下一瞬,就有一張清晰的圖片跳了出來。
是一篇新聞稿里帶的圖片。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會議室的講桌前,雙手撐在桌上,站姿頗顯隨意,他長得極為好看,五官精致,眼眸黝黑,棱角分明,但眼神和目光都很冷淡,光看圖片就有種拒人千里的冷感。
女aha呆呆看了半天,取下煙說“我靠,他是小組長的oga”
“對。”
“”女aha沉默片刻,才說,“他們那樣說小組長和他的oga,真的不是因為嫉妒”
蔣澤樂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晚上八點多,江栩加完班回到家里,金家月在浴室里給盼盼洗澡。
盼盼脫得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里,頭發和臉都濕漉漉的,金家月用頭繩在她的腦袋上裹了一個小發包,她平時被劉海遮擋的額頭都露出來,乍看之下,眉眼和金家月極像。
七八只黃色的小鴨子在水里起起伏伏,盼盼一邊拍水一邊仰頭喊“爸爸”
江栩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走到浴缸前。
金家月手里拿著毛巾,正擦著盼盼的一條胳膊,他回頭說“回來啦”
“嗯。”江栩拿過一張小凳子,和金家月并排坐在浴缸前。
金家月問“吃飯了嗎”
“吃了,組里點了外賣。”江栩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