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華知道這類低階靈寵最怕的就是天雷,他道“知道的這么少,那你就更沒用了。”
老鼠精抖得木箱都震了起來“我、我有用我有個寶貝可以獻給您,就當是冒犯您的賠禮,您就放我一馬吧。”
白昭華好奇“什么寶貝”
老鼠精討好道“如意瞳。”
白昭華呵呵笑了。
這確實是個寶貝,有了它,也不愁找不到轉世后容顏有些變化的老朋友。他打開木箱“拿來。”
老鼠精看他輕輕松松便把那恐怖的木匣拿走,連忙松了口氣,將那寶貝小心翼翼放入他手里。
白昭華端詳片刻,這如意瞳像一只圓形玉佩,看著與尋常玉石沒什么兩樣,不過觸感極其溫潤,他正要感應這靈石蘊含的靈力,手中忽地一輕,那如意瞳竟沒入體內,看不到半點兒蹤跡。
白昭華在上界待過,知道這是靈物認主的行為,如果他有法力,就可以隨時將那如意瞳取出來。
這樣也好,免得被什么妖魔盯上偷去。
這時外面傳來明竹的聲音“少爺,老爺回來了,要你趕緊過去呢。”
“出什么事了”
“回少爺,好像和夫人聊了幾句就要你過去,我們也不知道。”
他心里大概有數了,想來是他下午問自己是否親生的那些話嚇到了賀蘭姝,賀蘭姝便轉述了白宏晟。
打開門,整整衣袖便對著幾個侍從道“看好里面的人,我很快就回來。”
一到東院正房,他爹劈頭蓋臉便指著他罵起來“你這逆子連那種話都敢說,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說著就雙眼微紅,“我和你娘對你不好嗎哪里對不住你讓你問出那種孽障話”
賀蘭姝也沒想到丈夫會發這么大脾氣,攔著人道“你答應過不發火我才說的,你現在這樣,把漓兒嚇到了。”
白宏晟道“他荒唐至此,連你我這父母都要不認了,我怎能視而不見都別攔著我,我、我今天定要狠狠打他一頓”
霎時間,嬤嬤丫頭們全部圍上去阻攔,賀蘭姝則去推白昭華“快走吧,別惹把你爹生氣了。”
白昭華不走,拍拍她的手安撫,徑直走到白宏晟跟前“爹,是孩兒不孝,您快打吧,打完了,孩兒還要回去做事呢。”
“你做個屁的事”男子表情威嚴,聲音卻在兒子靠近時弱了下來,氣道,“你這幾天哪兒都不去,也不怕悶死之前不是還有幾個一起去酒樓的朋友,現在怎么不一起玩了”說到這兒,手徹底放下來,悲切切道,“你定是被卞家那小子傷透了心,再也不愿交朋友了,明明以前那么貪玩我可憐的兒啊”
白昭華“”您老還是打我吧。
雞飛狗跳的一個時辰后,白昭華總算安撫完父母,匆忙返回沉香院。
誰知還沒到地方,明竹就慌里慌張跑過來“少爺,不好了那混入府內的賊子不見了”
老鼠精確實消失了。
白昭華在偏屋仔細檢查了一遍,屋內的箱子和木匣都在,只是被關在箱子里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負責看守的侍從道“人也不知道怎么跑的,屬下一直盯著門窗,完全沒發現任何動靜,可前不久進去打開木箱檢查,人卻”說著便低下頭。
這倒在白昭華的預料之中,就算是低階靈寵,也不是普通人類能夠關得住的,何況收了那老鼠的寶物,他本也打算放人,之后再看能不能引出幕后主使。
他擺擺手讓人退下,拿著木匣回了正屋,美滋滋地繼續逗鳥。
與此同時的上界,司命星君看著眼前這只平平無奇的老鼠,沉吟許久,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是交給你一件小事,還沒辦好,居然就被下界的魔物傷得連化形都不成了,如今連仇家是誰都說不出”一陣嘆氣,“罷了,你我主仆一場,你也轉世去,此后雖無緣仙門,總也好過當一輩子老鼠。”說著手一揮,那老鼠便化作一抹光點,墜入大魏的都城順毅侯府。
翌日,天方亮,白昭華就被喊醒了,明竹在門外戰戰兢兢道“少爺,卞家公子來了,說是要見你。”
“卞家”他皺眉,“哪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