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長霖好似這時才回過神,瞥他們一眼,深深蹙眉,抬手便一掌打了過去
兩個黑衣人急忙閃來,余光看那掌風纏繞殺氣,而男子竟還要再來一掌,嚇得速速隱入黑暗“我、我們這就回去,絕不礙少主的眼,還請少主息怒”
說完惶恐地雙雙遁去了。
白昭華去了一趟白水觀,可不管怎么問那老道士,關于匣子里八部天龍舍利的來歷,就一個說法道觀初建時就在了,不過為了防止歹人盯上,關于那靈寶的相關人相關事也就從不記載,只由一代代觀主傳下去。
總而言之,一點兒收獲都沒有。
白昭華郁悶地在山里轉了一圈,天黑前回了家。
自那場比試過后,國公府就沒冷清過,整日都有人拜訪,也就夜里他能放心地從大門進去。
外面的人都當他是多年來藏巧于拙,他爹娘卻在比試結束當天請來不少大夫給他看診,生怕他為了不受辱吃了什么逼出極限卻傷身短壽的藥丸。
白昭華很無奈,只好神神道道地對他們解釋“哪里需要什么藥爹,你曾經說過,絕境能逼出人的潛質,我就是如此你們是不知道,我那日被卞成續扔到冰湖里,此辱令我大受刺激,瀕死之際神魂開竅,只覺得任督六脈灼灼發熱,往日一些武學上的堵塞的地方,全部領悟貫通了那幾日我病得倒床不起,就是在慢慢消化這些新感悟后來病好后數日不出門,也是在沒日沒夜苦心練習嘛”
曾看著他整日抱著匣子非吃即睡的明竹和玉書等人“”
白昭華說得口干舌燥,說完仰頭望天,不由思索道“難道我是大器晚成之人”
“你才十七歲,什么大器晚成”白宏晟氣得照他腦門拍一下,又撫著胡子道,“不過也有道理你爹我也有過相同的的體會,一旦腦子的筋搭對了,那可真是下筆如有神吶”
和賀蘭姝眼睛濕潤“漓兒,娘就知道你是可塑之才”
如此糊弄了過去,白昭華繼續如往日那般斗雞走馬、飲酒看戲的驕奢生活,晚上回家就照著前世修煉那般,抱著小白劍凝神打坐,多多少少能吸取里面一些靈力。
這夜一回屋,明竹就來通傳“少爺,拐子張在外面求見。”
白昭華皺眉“他見我做什么他弟弟還沒安排好么”
明竹說“老爺安排好了,他下午謝過了老爺,聽說你回來了,特意帶弟弟前來謝您的。”
白昭華哦了聲,揮手道“好吧,讓他們進來。”
接著,一個青年扶著一個瘸拐的中年男子走到白昭華跟前。
這邊是拐子張和他弟弟了。
青年臉上蒙著白布,只露出一雙鳳眼。
拐子張怕他誤會,搶先解釋道“小公爺,這便是我弟弟張非舟,最近臉上生創,還未痊愈,實在是丑陋,不蒙住恐驚嚇到小公爺。”
白昭華呵呵一笑,心想你當初倒也沒怕驚嚇到我,現在怎么講究起來了。
拐子張瞧他似笑非笑,知道他是不在意,領著弟弟叩謝“多虧了小公爺,不然我這弟弟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真是我們兄弟此后一定誓死報效”
那青年始終不敢直視他,他哥說一句,他便重重點一次頭。
白昭華沒什么好說的,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屋里沒了人,他起身放松筋骨,去逗表哥送來的鸚鵡,逗了會兒才回床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