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我剛剛聽到了什么我和諾亞有什么關系
還有,為什么你的口吻,怎么像是來抓奸的
老實人沒有回答,興師問罪者已經劈頭蓋臉又問了一通“那小子之前給你打電話通氣沒他有沒給你做什么保證別告訴我他什么都沒跟你說”
這一堆噼里啪啦逼問下來,利物浦口音都比平時重了,杰拉德反而覺得舒服了,也笑了。
這也讓他非常耐心地逐個問題回答“諾亞沒給我打電話。事實上在查爾頓爵士他們陪著他走出來之前,我還不信他會執教英格蘭,你懂的,這對我來說太不可思議了。”
電話彼端沒說話。
這是當然的,杰拉德想,邁克爾才不喜歡他抱怨這些聽上去是抱怨,實際上他的本意還是抱怨,可落在別人耳朵里呃,可能更像是炫耀的話
他繼續說“所以在我的名字被他提及的時候,我是毫無防備的,當時除了驚訝,就是頭大。我知道蘭帕德和魯尼他們都想成為隊長我已經能想到3月的國際比賽日到來后,我會多狼狽了。可如果讓我辭任,我也做不到。那個隊長袖標,或許是無盡的壓力,但也會是我的畢生榮耀之一。我想你能體會我的心情的邁克爾,你曾經佩戴過它,不是嗎”
杰拉德說完后,電話彼端依然在沉默,這反而讓新任國家隊隊長緊張了起來。
為什么緊張呢
或許是本能吧,一種從青春期就形成的本能。
幾秒鐘后,話筒中終于傳來了杰拉德夢寐以求的聲音“所以那個小兔崽子什么承諾都沒給你,就讓你當隊長這小混蛋不是坑你嗎”
罵得好,杰拉德情不自禁地笑了,“我也這么想的多罵兩句。”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那個小兔崽子提起時,他這樣的老好人也想罵人了。
畢竟那是隊長嗎
那是黑鍋,沉甸甸的黑鍋。
那小鬼接過教鞭,有那么多名宿助陣,他接過隊長袖標,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拆臺。
“罵個屁啊”歐文看不慣道,“去他家,明天你訓練結束后,就去他家堵他”
杰拉德“邁克爾。”
“嗯”
“那可是弗格森家”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現在是國家隊隊長,去弗格森家有什么問題”
有,太有了。
杰拉德憋屈地想,在成為國家隊隊長之前,我首先是利物浦隊長利物浦隊長
你讓我在記者的圍堵之下,去弗格森家
那也是亞歷克斯弗格森的家,你知道媒體會怎么寫嗎球迷會怎么看我不想讓利物浦球迷再燒我的球衣,砸我的車和家里的玻璃了。
電話彼端的人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緩緩說“我陪你。明天訓練結束后,我陪你去諾亞弗格森的家。”
杰拉德“要一起吃個晚餐嗎我記得你喜歡吃法國菜,我前段時間好像聽說有家新餐廳不錯”
“當然”歐文打斷他,“但晚餐地點,在諾亞弗格森家”
杰拉德怔然,即使竹馬什么都沒有說,可此刻的他,就是能聽到他那未訴于口的心聲
都給他背鍋了,吃他家一頓飯,有哪里不對嗎
太對了,實在是太對了但我還是先給我的現任主帥打通電話吧。
畢竟我不想轉會,更不想轉會去曼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