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眷搖頭,道“不會的,你們認識。”
康楚幻實在想不到是誰。“名字是”
沈眷露出一個和善的笑,落地有聲道“他叫藺春時。”
“”康楚幻忽的頓住,短短瞬間,腦子里好像進了個炮彈。
他聲音極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進行確認“藺春時、你說藺春時要加我的聯系方式為什么”
這還真把沈眷給問住了,沈眷愣了下,道“不知道,他沒說。”
康楚幻“那他說什么了”
沈眷不太確定該用怎么樣的語氣來回答,他隱約察覺到對話的氣氛在藺春時三個字落地后忽然變得十分微妙,可猶豫一二,還是拿不準兩人之間的彎彎繞繞,如實重復了藺春時的原話。“他說如果你不同意,就提他的大名。”
“”
說得好像一聽他的名字康楚幻就會立刻加人一樣
光是這份自信,絕對是藺春時本人
康楚幻腦子里閃過之前種種,最近平息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翻騰,他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他不想對沈眷這個大老遠過來一趟的傳話人沉下臉,但還是控制不住語氣的生硬,冷冰冰道“他以為他是誰啊,不加”
和愣住的沈眷分別,康楚幻在拐角處上了楚旋的車。
楚旋和康教授兩個人都在,夫妻兩個平時很少合體接他,今天是為了送他去好不容易排上的中醫館看診西醫方面之前康楚幻已經看過,檢查說他的身體沒什么問題。
等了許久,可算接到了兒子,兒子卻黑著一張臉。
楚旋看慣了兒子平時的狀態,這么一瞅還覺得有點稀奇,當即給副駕駛的康教授飛了個眼神,拉著怪聲笑盈盈調侃“有人不開心,有人有心事。”
不等康教授和康楚幻搭話,楚旋又自問自答,“好了好了,不用強顏歡笑,媽媽是過來人,媽媽什么不懂”
她話里沒說什么,可分明充滿暗示,康楚幻羞得簡直坐不住,“媽”
楚旋“嗯嗯,不說了。”
然后繼續對康教授眨眼睛。
“”有個愛開玩笑的媽媽,康楚幻生氣和郁悶的情緒想維持也維持不了多久,他嘆了口氣,看向窗外,太陽在漫天紅霞之中逐漸垂入地平線,天際正一片落日好風景。
他的思緒不自覺飄遠,再回神時,康教授幫他拉開了門。
車外是一處鬧市區裝修古色古香的三層小樓,第二層窗邊掛著一塊很大很寬的牌匾,康楚幻還沒等看清上面的大字,便被楚旋拉著手領進了門。
進了室內,一樓同樣是古樸的木質裝修,但更顯幽靜,清掃的非常整潔,目之所視的領藥處前臺打了好幾排一直爬到墻頂的中藥藥柜,側面墻上則掛著大量的感謝錦旗。
好大啊。
一股輕微但并不難聞的中藥味躥入鼻腔,康楚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用手按住鼻子,斜里忽然伸出一截白皙細長的手腕,遞了一塊紙巾過來。
“謝謝。”康楚幻忙道謝,待一抬頭,稍稍頓了一下。
他的身側不知何時來了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孩。
那女孩子看著年紀不大,初高中上下,模樣長得極其少見,她的眼睛又圓又大,鼻尖上翹,唇瓣圓潤,臉蛋仿佛只有人成年人巴掌大,精致地好像和普通人有壁。
如果不是曾經見過藺春時和那雙銘刻在腦海深處的這紫色眼睛,康楚幻說不定會看這女孩子看得呆住,可他偏偏看過藺春時,于是很快回了神。
倒是楚旋和康教授第一次在現實里見到這種顏霸級別的孩子,連看了好幾眼,夸獎“長得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