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炸毛小貓睜著湛藍色小貓眼,又乖又嗲,是與方才在大貓面前截然不同的軟萌樣。
男人垂著眼,用修長冷白的手指輕輕碰了一下炸毛小貓尾巴上的蝴蝶結,嗓音帶著久不開口的沙啞和低沉,“是要解開嗎”
樂溫夾著嗓子喵,“不要”
男人卻肯定的“嗯”了一聲,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炸毛小貓背上,指尖上下滑動,似是無意識的輕撫,讓樂溫不敢亂動。
片刻后,房門被敲響,又三秒,管家老爺端著黑色絨布托盤走了進來,機器械臂將托盤接過,托盤的位置太高,樂溫伸長了小貓腦袋也看不到上面是什么。
他只能睜著一雙小貓眼,看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從上面取下小剪子,“咔嚓”兩下,便將他大尾巴上的蝴蝶結剪開了。
樂溫心底小小地遺憾了一下,但貓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男人的一點主人小權利,還是可以在他身上行使的。
他輕輕甩了下失去蝴蝶結的大尾巴,正想要站起來,尾巴根卻忽然被男人捉住,男人的手指泛著涼意,捏在暖呼呼的尾骨上,令樂溫毛毛瞬間炸開,他忍住想要逃跑和沖對方哈氣的沖動,嗲嗲地用喵聲進行抗議,“喵”
他的小貓視線看向蹲在地面的大貓,仍用那副夾著的嗓子沖他喵,“快讓你主人放了我呀”
大貓金黃色眼瞳印著炸毛小貓如臨大敵地模樣,他沒有喵話,捏著小貓尾巴的男人開了口,“別動。”
他說“傷口還沒好。”
男人的語氣平淡無波,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炸毛小貓趴在他腿上,努力向后扭小貓頭,想要去看他的大尾巴,但視線遮擋下,只能看到男人那雙十分修長的手,冷白手指根根骨節分明。此刻陷在他大尾巴的蓬松毛毛里,令人大腦不合時宜地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樂溫不敢動了,乖乖趴在他腿上,四條小短腿大大張開,小貓下巴陷在男人并在一起的大腿縫上,像一張小貓餅一樣癱癱,任由男人給他處理傷口。
男人冰涼的指尖擦過他的尾巴根,讓他十分不自在地甩了下大尾巴,尾巴尖觸到男人手腕,便動物本能地纏繞了上去,在男人消瘦嶙峋的手腕上饒出一圈毛茸圍脖。
男人指尖的動作微頓,但仍垂著眼,給扒開毛毛的尾巴纏繞紗布。
管家再一次敲門進來,這次的托盤上放了一段金黃色的綢緞布條,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布條上饒了個結,炸毛小貓原來系著粉色蝴蝶結的地方,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金黃色蝴蝶結,綢緞質感在陽光下流轉金光,使得毛茸茸的大尾巴好似也染上了一層金光。
他從托盤上取下梳子和小剪刀,垂著眸子給腿上的炸毛小貓梳毛,將打結的地方輕輕剪開,又捏著小貓爪子,將爪墊間亂七八糟的毛毛剃掉,完整地露出粉色的小貓爪墊。
樂溫大氣不敢出,一雙小貓眼大大睜著,變成了柔軟的小貓雕塑,任由男人給他梳毛、剃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