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信我,你別無選擇。”男子笑著朝他伸出手臂,“過來扶著我,只有我安然無恙,才有人替你取針解毒。雖說這枚梅花針暫時不會給你帶來多大傷害,但它在你體內待久了,我可不敢保證它不會侵蝕你的骨血,讓你痛不欲生。”
于斂知怒不可遏,卻奈他不何,一把拍開他的手,恨恨道“你好卑鄙”
男子大笑,似乎很享受別人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說不贏,又殺不得,甚至還著了他的道,于斂知負氣地將劍一扔,盤腿打坐,一個人默默地生悶氣。
男子在他身旁坐下,不再戲弄他,從懷里掏出金創藥,替自己止血療傷。時不時的,看他兩眼,然后被他那副氣鼓鼓的樣子,逗得心情大好。
于斂知獨自平復了好大一會兒,情緒才算穩定下來。
男子見他氣消了,起身拾起劍遞給他“休息好了我們走吧。”
于斂知接過劍,卻懶得理會,邁步朝前走去。
“走反了。”男子在后面笑,“往這邊走。”
于斂知“”
兩人走出彎彎拐拐的密道,進入下一個宮殿,在男子的指引下,這一路走得還算順暢。
于斂知一直不言不語,男子與他說話,他一概不予理睬。
那男子倒也不介意,甚至還主動報上了自己的大名,好像有意與他結交一般。
男子名叫南星,與一味中草藥同名。
可這廝只會用毒,白白糟蹋了一個好名字。
“你也可以叫我南玉衡,我更喜歡聽人喊我玉衡。”男子自報家門后,又問于斂知,“禮尚往來,你叫什么名字”
于斂知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地將名字告訴他,嘴里嘲諷道“名字取得像模像樣的,人卻狗模狗樣的。”
南星無所謂地一笑“你若不愿意說,那我便叫你小氣包如何”
于斂知一愣。
在他年少時,曾經也有個人總是“小氣包,小氣包”的喚他。
那人是他兒時最好的伙伴,他們一起練武,一起玩耍,一起闖禍,可受罰的總是那個少年。
那少年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卻像一個大哥哥般一直照顧他,呵護他,一次又一次替他抗下師父的責罰。
在他的印象里,不管他倆待在哪里,哪里便是歡聲笑語,哪怕犯錯被罰,那少年也會想法子逗他開心。
就這樣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十年光陰彈指而過,他們原以為會一直陪伴著彼此直到永遠,甚至還約定好等長大了便一起下山,一起闖蕩江湖。卻沒想到有一天,山上突然來了一名陌生女子,送上了一份特殊的大禮,并揭開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如今,時過境遷,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少年怕是早已轉世投胎了。
心情一陣低落,于斂知悶悶道“不要這樣叫我。”
“為何”
“我不喜歡。”
南星便笑了“可我喜歡。”
“你”于斂知語噎。
南星笑得更放肆了,伸手戳了戳他氣呼呼的臉蛋,故意喊道“小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