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嚴“你的意思是,他喜歡異性”
梁頌晟“我簡單問過,差不多。”
鐘嚴“”
怪不得這么發愁。
要是小男孩還能斗一斗,這取向都不一樣,根本沒有斗的資格。
“當初你就沒發現他的性取”鐘嚴卡住,想起他倆剛定婚約的時候,那孩子才幾歲,懂個屁。
鐘嚴頭疼,“你要不找他談談”
“談什么怎么談”
鐘嚴嘆氣,“算了,直接談更尷尬。先靜觀其變吧,就我帶實習生的經驗,大學的愛情多數沒戲,他們心智不成熟,談戀愛大多圖個刺激和新鮮感。也就三個月,最多不超過半年,特別是大學畢業以后,基本都分道揚鑣了。”
“十八九歲的小孩,哪懂什么愛”
鐘嚴的話,被突然闖進辦公室的人打斷,“鐘主任,昨晚的病例我已”
梁頌晟的目光停在那里,穿白大褂的實習生站在門口,皮膚很白,染棕黃色的頭發,右耳有枚黑色耳釘,這種打扮,在醫護工作者中尤為扎眼。
鐘嚴“沒教過你進辦公室敲門”
青年頷首,“不好意思鐘主任,忘了。”
青年立即關上門,輕輕敲了瞧,“鐘主任,我是時桉。”
鐘嚴“進。”
再次進入,時尚青年的風格沒變,但和剛才的冒失截然不同。他挺直腰板,拿著份病例,分別和鐘嚴和梁頌晟打了招呼,才躬身遞來資料“鐘主任,這是昨晚急診科接待的所有病例,我都寫完了。”
“放下吧。”鐘嚴又把他整理好的資料遞給他,“回去好好看,我一周內考。”
時桉說了謝謝,拿著東西關門離開。
梁頌晟收回目光,“看起來,這個實習生很不一樣。”
鐘嚴云淡風輕,“嗯,腦子挺靈光,學東西很快,但是個小糊涂蛋。”
梁頌晟并沒信他表面上的說辭,“咱們仨好久沒聚聚了,什么時候有時間”
“聚什么又是跑去酒吧,你喝茶、老徐灌中藥,到頭來就我一個人喝酒”鐘嚴嘁了一聲,“不去,沒勁。”
忽而,門外傳來腳步聲,夾雜著呼喊。
“我的媽呀,那個是徐主任嗎”
“啊啊啊真的是徐主任”
“我瞎了嗎這么帥”
梁頌晟和鐘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起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深徑走廊的幾米之外,徐柏樟穿身純黑色西裝,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
沉穩冷峻的他,絲毫不在意圍觀和尖叫,沿著走廊往外走,最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鐘嚴滿臉問號,看向梁頌晟,“他居然穿西裝那身練功服呢”
梁頌晟無奈笑笑,不只是西裝,還有架在鼻梁的那副金框眼鏡。
實際上,徐柏樟視力極好,是飛行員的標準。
鐘嚴靠在門框看戲,“老徐到底在搞什么”
梁頌晟“你我都不知道,恐怕沒人知道。”
鐘嚴掏出插在兜里的手,做了個真空推眼鏡的動作,“看來,咱們是該聚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