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是gay。
“謝謝。”賀白帆說。
“是不是有點無聊,其實我也不太喜歡這種地方,朋友非要叫我來,”男生停頓一下,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他笑起來,露出兩顆算是可愛的虎牙。
賀白帆說“賀白帆,白色帆船的白帆。”
男生說“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叫阿山。”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桌人忽然發出爆笑,酒吧的音樂也變成一支節奏很快的爵士。氣氛更加熱烈,沒人注意角落里的他們。
阿山忽然伸手,碰碰賀白帆的手臂。
“你是1嗎”他輕笑著問。
皮膚接觸帶來一串異樣的感覺,賀白帆有點懵,沒想到阿山直接問這種問題。
賀白帆不作聲,阿山又說“算了,你太好看了,你是什么我都配合,”他說完,竟然握住賀白帆的手,“待會兒有空嗎”
賀白帆猛地抽出手,站起身“沒空,我先走了。”然后抬腿向門外走去。
“喂不是吧”阿山錯愕地說。
賀白帆快步走出sandde,在小巷里拐了幾個彎,打到一輛出租車。
司機問“去哪”
賀白帆報了自家地址,又補一句“有衛生紙嗎”
司機連忙掏出一卷紙“喏,你喝多了沒要吐趕緊說啊,別吐我車上。”
賀白帆說“沒喝多,放心。”
他扯下一截衛生紙,擦拭剛剛被阿山握過的手。倒不是他矯情或潔癖,而是阿山的手心很熱,還有些汗,令他略感不適。
幾杯野格不會把他灌醉,但酒精似乎放大了他的感官,他回想阿山的容貌,已經沒什么印象,但那溫熱的手指的觸感卻非常清晰。賀白帆皺眉,又扯一截衛生紙,用力在手心摩擦。出租車司機大概舍不得給乘客用質量好的紙,這紙又糙又硬,擦了幾下,就在賀白帆手里皺成一團。
是一種熟悉的觸感。
賀白帆驟然想起今晚盧也喝醉的情景,他帶著盧也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子,把盧也架起來當時,他一手抓著盧也的手腕,另一只手扣著盧也的肩膀。盧也那件“光電學院”的t恤就在他手心被揉成一團。
有些細節或許模糊了,在一點酒精的催化下,卻又清晰起來。盧也的皮膚很熱,呼吸也熱,他整個人倒在賀白帆肩頭,身體單薄,像一枚燒熱的鐵片。賀白帆架著他走,不免搖搖晃晃,盧也柔軟的發絲便隔著t恤摩擦賀白帆的皮膚,帶來絲絲癢意。
最后,盧也叫他滾,他離開前回頭一瞥,看見水珠滑過盧也眉上那顆小痣,盧也盯著鏡中的自己,用指腹抹掉那顆水珠
司機忽然按響喇叭,不耐煩道“這個點兒在還堵車”
賀白帆的思緒被他打亂,長吁一口氣,問“到哪了”
司機說“還在珞喻路上啊,就這個地方堵,老子最煩走這邊”
兜里手機亮起來,賀白帆第一反應是商遠找他,然而,竟是那個好幾天沒聯系他的“冬寶論文小助手”。
將近十一點,竟然還在工作
冬寶論文小助手在不在
冬寶論文小助手有事找你
賀白帆凝了凝神,覺出幾分陌生,他記得對方應該是女孩子,之前和他聊天的語氣都非常非常甜膩。
f在,怎么了
冬寶論文小助手你這個論文輔導要加錢
f啊
冬寶論文小助手加兩千,總價七千,你預付三千,尾款四千,能接受嗎題目我已經幫你想得差不多了。
f為什么突然加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