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本來想直接上床睡覺,但想起郁京杭今天給他的筆記,應岑還是又重新爬了起來,坐到書桌前開始復習。
無論如何,期末不能掛科。
要是讓霍章柏知道也太丟人了。
應岑雖然平時并不怎么在意學習,但也不是廢物,當年a大也是他自己考上的,只是考上之后就徹底放飛自我了,每次期末都是飄過。
這次一個多月沒去學校,他心里也難得沒底,因此學的很認真,連房間里什么時候進了個人都沒發覺。
直到面前被放下了一盤洗好的水果,應岑這才抬起頭來。
然后就見霍章柏站在他身側,目光落在筆記本上,夸了句,“字不錯。”
應岑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筆記,回道:“這是我室友的字。”
說要在旁邊的白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這才是我的字。”
霍章柏看著紙上狗爬一樣的字,面上的神色倒沒有變化,只是不緊不慢道:“我收回剛才的話。”
應岑:“哼。”
霍章柏笑了笑,把水果推到他面前,“休息一會兒再學。”
應岑點了點頭,拿起一個草莓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抬頭看了一眼表,才九點多,霍章柏今天回來得還挺早的。
“今天公司不忙嗎”
“還好。”
霍章柏也沒繼續打擾他,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
應岑沒回頭,只是余光悄悄看著他,然后就見霍章柏走到門口時卻又突然停下。
應岑見狀連忙收回目光,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應岑。”身后傳來霍章柏的聲音。
應岑連忙扭過頭去,然后就見霍章柏站在門口處正望著他。
“別學太晚,早些休息。”霍章柏叮囑道。
應岑嘴里還吃著草莓,因此只點了點頭,回了句,“嗯。”
霍章柏得了回應,沖他笑了笑,便推門走了出去。
屋內重新恢復了一片安靜。
應岑轉過身本想繼續學習,然而目光卻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一旁的水果上。
果盤里擺著碩大鮮紅的草莓,每一個都極甜。
應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草莓是他最喜歡的水果。
嘴里似乎還殘留著草莓的清甜,應岑重新拿起一顆草莓放在面前,卻沒吃,而是把他當成了霍章柏一樣抬手戳了戳。
“到底是為什么”
霍章柏已經三十多歲了,又是商人,這樣的人早已見過了風霜雨雪,人情冷暖,一顆心刀槍不入。
哪來的那么多好心來幫一個并不相熟的人
應岑曾以為他們是錢色交易。
可是這么多天以來霍章柏并沒有對他做過什么。
唯一的一次也是嚇唬他的,還說不喜歡這種事。
這就讓應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應岑覺得自己一定能透過現象看本質,于是拿出一張白紙抽絲剝繭地分析了半天,但卻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他果然不適合學習
應岑扔了手中的筆,有些挫敗地又吃了一顆草莓,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聞徵。
也是,當局者迷,說不定可以問問別人。
于是他翻出了聞徵的微信。
他們倆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次他告訴聞徵霍章柏給應氏注資的時候。
他說霍章柏的條件是自己在霍家住一年。
聞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了許久,給他回了句,聞了個寂寞:戴套,保重,岑岑我對不起你。
香草圈:關你什么事
聞了個寂寞:我要是有二十億就好了,我一定給你。
香草圈:心意領了,認命。
這段時間應岑過得忙亂,聞徵不知是不是還在難過,兩人也沒再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