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和我用英語對話,你看剛剛的女人好像對我有些敵意?這算什么?愛國么?明明就是出來賣的!”謝菲爾德雖然只是隨便轉轉,但并不代表就沒觀察到什么東西,直到離開了很遠才夸張的比劃道,“連她們都具有法蘭西人民的驕傲么?賣藝不賣身啊?”
“可能是吧?”安娜的臉上有些發燒,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這個混蛋又在暗示我主動,該死的美洲土包子。
法國人確實是高傲的,人們對偉大與崇高的渴求和民族自豪感的期盼,向來都凌駕于對自由平等博愛的信仰之上。在共和國的衰弱與帝制的偉大之中,高傲的法國人每次都不加猶豫地選擇后者。
法國人比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都熱愛自由,但也可以根據實際需要修改自由的含義;法國人可以為民主拋頭顱灑熱血,但也可以心悅誠服地為王朝唱贊歌;法國人可以為博愛而早早地廢除奴隸制,但也可以構筑起殖民帝國。
謝菲爾德覺得,這特么就是雙標,法國人的思維就是強大比生活重要。估計在歐洲只有帝俄麾下的灰色牲口比他們還變態。怪不得法國和帝俄一直都關系不錯,原來是有共同語言。
“既然他們高傲,我就吹捧吹捧他們,算是操縱一下輿論。”轉了一圈的謝菲爾德已經有了決定,很紳士的問道,“最有影響力的報紙是哪一家?”
“費加羅報!”雖然覺得謝菲爾德的問題有些沒頭沒腦,女孩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費加羅報》創立于一八二六年,其報名源自法國劇作家博馬舍的名劇《費加羅的婚禮》中的主人公費加羅。它的座右銘在全世界很有知名度,那就是倘若批評不自由,則贊美亦無意義,在法國特別是巴黎人的心目當中,《費加羅報》具有很強大的影響力。
謝菲爾德回到公寓的時候,客人們還沒有離開,哈里謝菲爾德看著進來的兩人點點頭,指著樓梯讓兩個人上去,繼續商談事情。
“菲爾南德先生!費加羅報在巴黎貴族和有產者階層具有強大的影響力,現在我國的國務卿正式巴黎訪問,作為一個合眾國的公民,我有一些話想對法蘭西的全體公民說。而這需要你的幫忙。”里奇馬丁來到費加羅報,見到了此時的費加羅報主編菲爾南德·羅代,“法蘭西和合眾國之間長久的友誼雖然有著波折,但它不會褪色。我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英國人陷入了瘋狂當中,能讓他們清醒的只有法國人。”
“尊敬的馬丁先生,你要知道費加羅報作為一家客觀中立的報紙,是不會亂用自己的影響力的,何況明天的內容已經編輯完畢。”十指交叉杵在桌子上的菲爾南德·羅代,帶著歉意的樣子婉拒道,“可能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里奇馬丁嘆了一口氣,似乎知道這件事不會從剛開始就這么順利,伸出手道,“五千法郎!”
“成交!”菲爾南德·羅代鏡片之后的雙眸閃過一絲亮色,帶著特有的涵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