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大企業減稅的決議,也不是一般公司能干出來的,我對特拉華州的幾個大企業深感佩服!”謝菲爾德吧唧吧唧嘴繼續道,“也許是羨慕吧,因為聯合公司不能再德克薩斯也這么做。你也知道共和黨執政之后關稅又高了。”
“關稅提高了管你什么事?農牧產品不好出口?”伊迪絲洛克菲勒大為奇怪的道,“以聯合公司的規模,關稅提高了對你們家沖擊也有限,在說主要受到沖擊的是小企業,這里面有什么邏輯。”
“邏輯就是走私業在蓬勃發展,本來聯合公司就是做這個的,在要求州議會減稅,肯定會引發反彈的,總要照顧一下其他人的利益。”謝菲爾德明白著告訴自己的情婦,并不是他不想學杜邦聯合體,而是沒有復制的基礎。
自己吃肉怎么也要留給其他人一點湯喝,問題就在于聯合公司做走私業的時間,比他這個繼承人的年齡很大,而且走私業很大部分的業務,都是黑金公司拓展的。
讓謝菲爾德拿黑金公司的主要業務,換取德克薩斯州議會的減稅政策,他肯定不愿意。德克薩斯州的人脈在重要,也沒有直屬聯合公司的私人武裝重要。
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讓州議會減稅,考慮到合眾國走私的大本營就是自己家。能從關稅問題上刮下的油水已經不多了,自己吃干抹凈,德克薩斯州政府連根毛都撈不到,那也是不行的,所以伊迪絲洛克菲勒說要復制,他知道自己沒法復制特拉華州的舉動,因為他不能拿出來差不多的條件進行交換。
“再者特拉華州鼻屎大的州,和德克薩斯州能比么?德克薩斯的面積是特拉華州的一百倍,需要打通的關系和特拉華州不能相提并論,你要說我對阿靈頓市政府要求點什么,連是市議會都不用開,派人去市政府說一聲就行。阿靈頓市長的兒子都是聯合公司的職員,可就算是在狂妄,我也不敢說二百多萬德克薩斯人,都是為聯合公司工作的。”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伊迪絲洛克菲勒聽完,才知道這里面有這么多的不同之處,還真不是照著杜邦聯合體抄襲就能解決的問題。
“所以最終還是要拼市場份額的,杜邦聯合體并不好對付,誰都不知道他們公司手中的工礦業到底能估值出來多少,這就和聯合公司的土地一樣,都是無法計算的資產,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但誰都知道里面藏著多少寶貝?”謝菲爾德羨慕的道,“杜邦家族在老牌公司當中,歷史僅次于亞當斯為代表的波士頓第一銀行,雖然并不像是你父親、摩根和范德比爾特、卡耐基那樣,出現過短短時間就在天才領導下不可戰勝,可一百年積累下來,也足夠嚇人了。”
謝菲爾德雖說用假裝的口氣說羨慕,實際上他也確實很羨慕。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十九世紀末期就有這種操作?見識到了涓滴效應的第一次的面試。
而且第一次出現的操作總是有風險的,就比如這個涓滴效應,現在的合眾國公民雖說也不是很聰明,但是民間的氛圍肯定比百年之后快樂教育全面鋪開的傻叉強。
正常人肯定會對這種解釋不滿的,這么一想,謝菲爾德應該利用手中的傳媒報紙對特拉華州的州議會展開抨擊,把杜邦公司的名聲踩到谷底。可杜邦家好像也確實沒有什么好名聲,人家估計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