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現在威廉估計還沒到地方呢,我們也聯系不上他。”蓋爾雙手一攤,說實話謝菲爾德雖然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棍,好事沒有做多少,壞事干了一堆。但是這個人確實在做壞事的時候,把前因后果,各種出現的后遺癥都想的明明白白。
就像是本人說的,他心里對自己做的混蛋事一清二楚,所以必須要慎重考慮每一步的步驟,做壞事的難度也不低,定向爆破不炸到自己也并不容易。
臨走之前,光是在三個人閑聊的時候,謝菲爾德就設想了十幾套方案用來對付、輿論、政府、女權活動家、楊基人,用心程度上比做過的任何生意都要更加詳細。蓋爾、麥克海爾兩人都有一種錯覺,要是當年聯盟國有這種人存在,說不定迪克西人不會輸,其實是有的,只是運氣不太好,所以說這一代的繼承人要慎重,世界太危險。
“報紙傳媒這點,威廉手下的報紙有安排,我們等就行了,什么事情還不得有個時間醞釀發酵一下。”麥克海爾聳聳肩,頓了頓對著蓋爾低聲道,“說到報紙我才想起來,威廉那次并購各大報紙的時候,好像也是一個公民群情激憤的時候,好像不少報紙的總部都被砸了。”
“是這樣,說是那些報紙不愛國,沒有支持合眾國對英國的強硬態度。”蓋爾忽然若有所悟,后知后覺的道,“現在想一想,那一次幾乎就是這一次的預演,我們真是蠢,威廉根本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把這次策劃和幾年前兩人剛剛歸國的時候,那次委內瑞拉危機一對比。有些還不能太想通的事情,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第一次這么做,操控輿論達成目的,應該已經是第二次了。
傳統報紙這一塊,當然很早就得到了各行業巨頭的重視,不過這種重視一般都是選擇一個發行量很高的報紙進行參股。紐約和華盛頓的那些報紙,基本上背后已經有一定的支持者了,謝菲爾德家族并不是插不進去,而是這一代繼承人發現,所謂的傳媒大亨,其實也就是控制五六個城市有影響力的幾家報紙,這樣的傳媒大亨太容易追上了。
正好借由委內瑞拉危機,那次他就用愛國不愛國這個問題,涮了這些掏糞工一把,并購出來了自己的傳媒集團。
“怎么了,出門在外小心一點有什么錯?嗯?”謝菲爾德通過艦窗,看著遠方不遠處行進的游輪,理直氣壯的解釋道,“難道就為了一定的舒適性就放棄了安全?”
當從新奧爾良出發的游輪,在哈瓦那停靠了一次之后,謝菲爾德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乘了哈瓦那號裝甲艦,也就是原來的海地號戰艦,這有什么錯?
“這么大的老板,出門帶著一車皮人,現在出海坐著自己的戰艦,知道你是出來旅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出來殖民了呢。”伊迪絲洛克菲勒冷嘲熱諷,顯然對奴隸主的慎重姿態十分看不上,“你還怕游輪沉了?要是這樣的話,在新奧爾良就不應該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