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杜克現在還沒有接到司法部的溫暖,但不代表以后就同樣接不到。眼前的煙草大王打的主意,其實和洛克菲勒家族對待北方證券公司的態度差不多,主動選擇交戰地點,北方證券公司對洛克菲勒家族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產業。
選擇鐵路系統打仗,至少能夠保持主要的石油產業不受影響。謝菲爾德不動神色的問道,“詹姆斯先生,你是想要把我推出去迎接司法部的集火么?”
“話不能這么說,威廉先生,大家都是迪克西人,現在確實是你的公司收到了司法部的眷顧,而我是一個主動出現提供幫助的人。”詹姆斯杜克趕忙搖頭道,“這都是為了迪克西人之間的團結。聯合公司是一個重資產公司,而我的公司主要仰仗經濟作物,我們本來就不應該爭斗,能夠到我們這種資產的迪克西人,本來就不多了。”
謝菲爾德的眼皮一翻,他怎么之前從來沒發現,詹姆斯杜克做了任何一點照顧迪克西人的事情呢?好像對民主黨和共和黨,也沒有什么傾向性,現在又成了迪克西人的團結了?
“就算是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我也是能夠提供幫助的。”詹姆斯杜克欲言又止,似乎很神秘的道,“而且和北方證券公司不同,我們這些仰仗土地產出的商人,資產倒不一定比楊基人多,但是利益的相關方就多了,至少人數多。”
謝菲爾德直接伸手到詹姆斯杜克的面前,開口道,“直接帶過來了吧?拿出來吧,雙方的煙草公司絕不使用降低價格競爭的合同。”
“威廉先生真是我們迪克西人的驕傲,這么果斷的性格,就應該你把事業發展到這么大。”詹姆斯杜克嘖嘖感嘆,一副活該你賺錢的樣子。
活了這么大的歲數還這么騷話連篇,謝菲爾德也頭一次對煙草大王有了直觀的認識。
慎重的把合同拽進兜,詹姆斯杜克才恢復正經之色道,“只要最后這場官司到了最高法院,我一定會定力相助,有兩個法官和我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有多大的把握,相信同樣的問題摩根也正在想。”謝菲爾德不置可否的道。
“這是不同的,鐵路系統太過分確實十分容易被人反感,但是糧食不同,農場主這么辛苦,為什么要遭到攻擊呢?”詹姆斯杜克開口道,“這在九個**官當中的判斷也不一樣。其實就算是北方證券公司的案子,羅斯福和摩根誰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贏,最近羅斯福帶著人,經常去中西部演講,爭取中西部的農場主支持,如果在這個時候打擊農場主,誰會支持他呢?其實你和摩根在一個時間接到傳票,很可能會出現不同的結果。”
“就看我們到底是誰能掩護誰了,是不是這個意思?”謝菲爾德想了一下,似乎就是這個意思。司法部對待北方證券公司打出的旗號是,鐵路巨頭讓農場主不堪重負。如果反手就拆了很多農場主都有好處的托拉斯,確實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