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摩根的北方證券公司碰瓷,是謝菲爾德已經訂好的策略,畢竟不同的傳票當中,涉及的行業不同的,經濟體系自然有相互的關聯性,而托拉斯又是單獨領域的壟斷模式,例如對鐵路領域的打擊,就需要被鐵路壟斷利益受損的群體支持。
那當然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各地的農場主,貼著北方證券公司應訴,潛臺詞就是司法部,你在這兩起案件當中選擇一個,要么在鐵路系統取勝,要么在牛肉、罐頭行業取勝。從聯邦政府的角度來來說,當然是鐵路系統對國家的意義更為重大。
在定下這個貼身碰瓷的戰術之后,謝菲爾德也沒有閑著,一邊用日俄戰爭轉移注意力,另外一個方面則聯絡民主黨在國會的議員,對聯邦司法部展開質疑。
奴隸主雖然遵守規則,不會使用無底線的手段,但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不就是國會的代言人么,聯合公司又不是沒有,還不少呢。
“威廉,是蓋爾的電話。”娜塔莉亞接起來電話,把正準備出去美日親善的奴隸主叫了回來,為國際交流工作帶來了負面影響。
“什么事啊?”謝菲爾德感嘆了一句,有些不情愿的把電話接過來道,“蓋爾,是我!”
“我有一個目前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消息,現在要告訴你。”蓋爾故弄玄虛的聲音從話筒當中傳來,“這個消息,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
“我現在還有幸災樂禍的心情?”謝菲爾德苦笑著暗說,苦中作樂還是挺符合的。
“別急,聽我說!”蓋爾差點笑出聲道,“詹姆斯杜克不是剛剛和你聊完么,我就說他的事情,我的國際貿易公司轉運一些貨物給第三國,這其中也有不少煙草業務,你猜怎么樣,詹姆斯杜克才剛剛回到北卡羅來納,就接到了司法部的傳票,原因是美國煙草公司涉及壟斷和不正當競爭,估計現在詹姆斯杜克現在氣的直跳腳呢。”
拿著電話的謝菲爾德霍然站起來,幾乎把電話線扯斷,追問道,“真的么?”
“消息絕對可靠!”蓋爾聽著話筒那一端的雜音,不由得把話筒放遠點,反問道,“你怎么了?這么激動?”
“前幾天還在巴巴給我上課呢?”蓋爾想的一點錯都沒有,一見到詹姆斯杜克身上長了虱子,奴隸主現在忽然覺得自己不癢了,他就是這么一個幸災樂禍的人,憋住笑詢問了一下蓋爾有時間過來做客。
掛了電話的謝菲爾德攥緊拳頭,對著空氣狠狠揮擊了兩下,亂了亂了,整個晉西北亂成了一鍋粥,現在誰能扛住反托拉斯法的攻擊,和誰幫誰忙沒有關系,大家都是自己顧自己,看誰能夠在這一輪的打擊當中幸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