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最后兩個月熱鬧非常,對于合眾國的公民來說,跌宕起伏的國民經濟讓他們身心俱疲,非常多的人一朝回到解放前,必須要從哪跌到從哪爬起來。無數一貧如洗的人,可能并不會同意報紙上宣揚的風平浪靜,可他們沒有伸張正義的機會。
因為口袋當中空空如也,工人們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履行養家糊口的職責。這些民間疾苦對強大的企業家來說,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唯一感到意料之外的就是剛剛回國的摩根,他詳細的詢問自己的兒子,各方是如何從開始互相下絆子,中期的斗智斗勇,最后認識到階級團結的重要性,聯合收割公民階層的。
這個結果?也算是勉強可以接受吧,摩根其實心中還是不太滿意,從收獲上來看是足夠了,但是當初最大的構想卻沒有哪怕一點進展。
“父親,你好像比預計當中晚回來十天。”將自己最近的戰果說完之后,小摩根才好像反應過來什么,按照之前的打算,摩根應該早就回來了,難道游輪在大西洋迷路了?
“我……沒事!”摩根開口欲言又止,差點漏了餡,慢吞吞的道,“在法國的時候有點事情耽誤了,但是沒有我在,你也做的非常好,這很令人欣慰。”
和自己的繼承人說,在關鍵時刻他被法國警察抓進了警察局,又因為想要行賄被憤怒的法國人圍堵,在兒子面前承認自己是罪犯,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哪怕到了現在摩根都認為自己是冤枉的。
“吉米,那邊還是不行么?給遣散費仍然談不妥?”謝菲爾德長吁短嘆,他以為一旦進行裁員,大城市附近工人是不好擺平的,畢竟這里有各種各樣的工會。歐美的經驗也表明,工人總是從大城市開始鬧事,奴隸主入鄉隨俗進行防備。
可恰恰沒想到,在芝加哥防備的很好,卻漏了亞利桑那州的礦工。這也算是給他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是不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到了狂野西部,這些礦工也變得狂野起來了。
謝菲爾德這邊還興高采烈的準備迎接愛麗絲羅斯福的駕臨,施展一個回首掏的絕技。這個時候傳來這樣的消息,是一件非常煞風景的事情。
對于工人運動,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拉攏工賊了,謝菲爾德剛開始也是準備這樣辦的,可沒想到這批礦工前所未有的團結,經常慣用的招數失效了。
謝菲爾德沒有碰到過自己企業工人罷工的事情,一時間還是有些手忙腳亂,雖然指責別人的時候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換成自己做肯定早就解決了等等。
可真正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奴隸主同樣是兩眼一抹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無非就是鎮壓和和談兩個辦法,按理來說礦工只不過是想要繼續工作,在聯合銅礦被兼并之后,繼續養家糊口,這是一個非常正當的權益。
可謝菲爾德恰恰不能接受這個要求,惶惶美利堅奮斗立國,又不是國企給你養老。
就算是最后和解,剛開始也要展現一個態度,鎮壓不可避免。這不是多么值得考量很久的問題,謝菲爾德讓杰斯拉進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明白,吩咐道,“之前我就預料到事情可能不會順利,沒想到預防錯地方了。但是也有好處,亞利桑那剛剛成州不久,缺乏透明度,解決起來更加無所顧忌一些。交通不便,控制住火車站,鬧事的礦工絕對跑不了,紅山酋長是我們的老朋友了,到那邊會得到他們的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