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合眾國某些如同天塌了的奔走疾呼,就當是沒聽見。關稅問題哪有這么簡單?沒人知道具體放在上面標準好。謝菲爾德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就算是要出現負面影響,對合眾國的損害從時間上也來不及了,距離歐洲爆發大戰沒幾年時間了。
合眾國并非是一個農業國,而是從規模上已經到了世界第一的工業國,就算在質量上出現一些差距,也不會被打垮的,至少沒有十年時間絕對不可能。歐洲還能挺十年么?
如果各國的執政者都知道戰爭的慘烈那能夠避免,可問題是,各國都認為自己很強而對方是弱雞,都這么想的話,戰爭一定會到來的。
經濟學上管這種不可預測的突然事件叫做黑天鵝,對謝菲爾德來說叫什么都行。反正對自己都沒有什么損害,發生什么事情他都樂觀其成。
聯邦政府還是給了國內企業三個月的準備時間,在這方面可以說是非常仁慈了。
在紐約、休斯頓和新奧爾良,港口擴建的工程已經開始,休斯頓造船廠同樣處在一片忙碌當中,聯合公司的這個造船基地,雖然在軍事上沒有什么積累。但在民用造船上并不比其他知名船廠差,關鍵時刻還是自家的產業用起來放心,最主要的是省錢啊。
阿爾頓帕克爾推舉的司法部長竟然是一個熟人,也就是十二年前克利夫蘭總統時期的國務卿奧爾尼,司法部在合眾國比較特殊,內閣中唯一不使用部長頭銜的最高行政長官,其正式稱呼是總法務官或聯邦總律師。司法部長也是合眾國的總檢察長。
奧爾尼這個人,是標準的民主黨強硬派兼具保守思想,知道是這個人做司法部長后,謝菲爾德微微搖頭,這個任命一下來更加像是反攻倒算了。
奧爾尼可不僅僅是在委內瑞拉危機當中和英國人硬碰硬,夏威夷發生了不流血的“革命”后,聯邦政府當局是滿意的,但認為還不是兼并的而成熟時機,奧爾尼對此表示了不同看法,認為應該支持這一事件,或者對這一事件的起事者給以保護。
這樣一個人重回聯邦政府,表明了阿爾頓帕克爾對反托拉斯法擁護不僅僅是說說而已。絕對是要表明實際行動馬上就會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出成果呢?奧爾尼先生回到聯邦政府還真是令人期待。”謝菲爾德捏著酒杯手腕靈活的晃動著,“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司法部主持正義了。”
就像是以前說的,喜不喜歡反托拉斯法,主要是看著這個法案對著誰,如果不對著聯合公司來,謝菲爾德肯定是萬分贊成國內的公平和法制得以建立。
在共和黨時期想起來就心煩的反托拉斯法,結果換了一個政治環境,竟然讓人感覺到非常親切,小人得志說的就是現在的奴隸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