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板!我也相信杜邦公司會等來一個公正的裁決。”杰斯拉昧著良心的附和著,對于自己老板明明很高興,但強行用笑容掩飾悲傷的操作,他就當是沒有看見。
眼前的一幕真是太驚人了,一個跨大西洋販賣人口起家,和杜邦公司有業務沖突的企業老板,反托拉斯法最大的規避者,現在竟然對一個仇家進行關心。這一切已經不能用違和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場浮世繪。
杰斯拉的第一個反應是,幸虧安娜夫人不知道自己選定的繼承人在這么表演。不然的話哪怕是在嘲諷,這也都是不被允許的。
“這是一場在政治和商業的雙重對抗。”謝菲爾德處在一個中立者的角度道,“兩者同時進行無法分離,我們是守法的公司,一定要盡力配合司法部對杜邦公司的調查,不能因為這是火藥領域的伙伴就包庇,對不對?”
“杜邦公司一定會感謝老板幫助的。”杰斯拉親眼見證者神奇的操作,心悅誠服道。
“感謝就不必了,這個國家之內除了他們公司自己,也就我最關心他們了,誰讓我們的關系是如此的親密呢。”謝菲爾德一拍大腿起身沖著里屋道,“希子,幫我拿一瓶酒過來。”
事到如今,奴隸主也只能借酒澆愁,祝愿正義得到伸張了,他做不了什么能夠幫助杜邦公司的地方,心有余而力不足。
謝菲爾德走到一排放酒的長桌邊,隨手提了一瓶紅酒,給面前的高腳杯里斟上半杯酒,拿起來喝一口,潤潤嗓子,這才繼續說道:“杜邦公司的幾個產業,火藥、工礦、化學以及工程部,鋼鐵業有羅蘭鋼鐵公司,這么一想,是不是和我們聯合公司很相似?這種企業,合眾國有一家就完全夠了,出現另外一家完全就是浪費資源。”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既然不合理,就要糾正這個不應該存在的錯誤。
佐藤希子不同于西方女人,不同于后世的互聯網濾鏡,這個年代大和撫子式的日本女性還是存在的,在身形上佐藤希子和謝菲爾德有著明顯的差距,看起來更加的嬌小,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一杯酒下肚還沒說什么,佐藤希子已經把酒倒滿了。
唯一讓佐藤希子有些擔憂的是,自己的母親好像對這個男人并不欣賞,可兩人現在都已經有了親密關系,這可怎么辦是好?
“希子,活潑一點,我們這邊當然不是什么皇道樂土,但一些限制確實比你們東方國家要少一些。”謝菲爾德抓住佐藤希子的小手不斷撫摸著。
佐藤希子嗔怪的白了謝菲爾德一眼,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這就是要亂許愿的前兆,溫和的說道,“喝酒了就好好休息吧,原來父親是這樣,現在你也是這樣。”
謝菲爾德略微有些尷尬,他現在不太愿意回憶起來佐藤介雄這個人,尤其是面對未亡人母女的時候,說實話就是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過意不去就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