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很明白你對我們這些人的尊重。”杰斯拉鄭重其事的感謝道。
“這和尊重沒有關系,主要是信用,我要是一個隨時可以殺人滅口的老板,你們就會變成隨時反叛的員工,這對我們都是不利的。所以我不管你們做什么,哪怕你們當中有人一天不殺人就睡不著覺,只要別暴露出來,我們都不會管。”謝菲爾德聳聳肩道,“黑金公司在世界不少地方也有基地,讓他去馬尼拉休息半年,這并不過分。”
謝菲爾德最終還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關于新澤西工廠爆炸案,真相自然是奴隸主打出了一套七殺拳法,造成了一個小小的后果。
杜邦家族忍到現在都沒有做出超出界限之外的動作,這可給奴隸主氣壞了,怎么也不按套路出牌,你不可一世那個勁呢,土飛機呢,大爆炸呢?
最終謝菲爾德還是不得不自己動手,犧牲掉一個工廠來引導輿論,再次來一個我炸我自己。證據其實并不需要指向杜邦家族,直說兇手找不到就足夠了。
合眾國的公民謝菲爾德還是非常了解的,因為早年被迫害厲害歐洲的移民數量巨大。導致了一個后果就是陰謀論一直在合眾國經久不衰,比起東方文明相信政府,喜好陰謀論的只是少數,而且這極少數也不會有什么行動。合眾國的公民可是會開著火車去撞醫療船的。
別看合眾國選舉制度好像能解決這個問題,但實際上本國公民根本就不相信聯邦政府,只要有人帶起節奏,就有人能夠腦補出來整條邏輯鏈。
證據什么的,是根本不需要的,自然有很多人對杜邦家族操起老本行深信不疑。
“老板,你是我見到的人當中,最舍得的人。”杰斯拉苦笑一聲,光是他這個保鏢頭子,已經見證過多次把你自己打的崩對方一身血的行為,這幾乎就成了一個常規操作。
“賺這么多錢總要想辦法吐出去一點,不然留著做慈善不也是浪費?”謝菲爾德拍了拍杰斯拉的肩膀道,“我只知道一個基本的道理,做事要付出代價,上帝不會白白眷顧某個幸運兒,一個被富婆寵愛的帥小伙,晚上負重前行的努力,也不可能讓你知道。”
往大一點說,歐洲基督教要不是馬上被奧斯曼帝國掐死,必須從醉生夢死中醒來。會冒著風險開辟新航路么?西班牙富得流油,英國窮的要死,舉國做海盜難道就真的認為自己打得過無敵艦隊?
干什么事情不要風險?關于十月十五日的杜邦公司不正當競爭的審理,光是這一次的爆炸就能夠帶起一波輿論導向,所以說一座工廠的代價并不高。
“我們公司起訴杜邦家族的案子,也并案了,皮埃爾杜邦將會出席,到時候我也去!”謝菲爾德打定主意道,“不過路線要好好謀劃一下,選一條安全的路線。”
距離最高法院的審理日期越來越近,龐大的保鏢隊伍登上了新奧爾良的火車,謝菲爾德本人則坐上輪船,沿著密西西比河逆流而上,到達華盛頓和保鏢隊伍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