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爾德還在擺弄著自己的生意經,表明沒人比自己更懂房地產,在政府的基建工程項目中,無論是出資方還是施工方都不怎么賺錢,作為出資方的政府,需要拿出錢來填充預算,需要給施工方返還資金,而施工方呢,他們固然可以賺到利潤,但是在真正拿到利潤之前,他們還需要花費大筆的投入,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是要用本金來賺錢的。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呢,還存在一個賺錢最多,但卻又不用掏本錢的中間方,他們通過與政府的關系,拿到工程項目的招標,隨后呢,再將招標轉賣給施工方,并從中賺取大筆的回扣,舊金山的重建工程就屬于是此類。
而紐約肯定不是這樣,但是杜邦家族手里有了現金,加上在政治領域的建樹,紐約又是共和黨的鐵票倉,奴隸主相信,杜邦家族完全可以依仗雄厚的資金,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房地產商人。
“杜邦家族可一直都是摩根的盟友,還持有電氣公司的股份啊。”小摩根雖然有所意動,已經對謝菲爾德的建議有了興趣,卻還是勉為其難的開口,干澀的嘴唇表明了自己的主人,正在天人交鋒當中。
“是啊,讓你出賣這么一個聽話的盟友,可真是委屈你了。”謝菲爾德一眼就看出來了小摩根的得加錢的本質,陰陽怪氣道,“像是杜邦家族這樣的布置,其實不容易被控制不是么?到了你的領域,你完全可以把這種盟友變成附庸、仆從!這不比沒事不聽話的盟友強多了?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小摩根是一個可以依賴的盟友么?這個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華爾街的銀行家夠尊重摩根家族了吧,為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最后也是下手了么?
“我最討厭你這種把話說的太明白的人,我們要講究規則,就如同是金融業一樣,至少在表面上我們是受人愛戴的。”小摩根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你不能把所有的道理都講明白,不然我們怎么也欺騙大眾?”
“你也不是大眾啊,我明白我都懂,不到足夠動心的利益出現,我們不能主動破壞規則,就如同金融危機一樣,雖然次次不落下,但總要間隔出來時間,讓草長得更加茁壯一些。”謝菲爾德擺擺手示意稍安勿躁,怎么還急眼了呢?
有的話不說明白一些,就顯得有些不真誠,至少謝菲爾德是這么覺得的,施展話術也要分時候,比如現在,就不適合。更加適合誠實可靠的一面。小摩根顯然是戴面具的時間長了,一時之間有些無法適應。
所為商場如戰場,今天好像穿一條褲子一樣,明天卻好像瘋狗一般的撕咬,這不是很正常的么?杜邦家族有什么不能出賣的?
不要說是商業,任何領域都是這樣的,忠臣不侍二主和良禽擇木而棲說的都是讀書人,說鄉村農民淳樸,和說農民窮山惡水出刁民,難道說的不是一個群體?
“我只要化工廠和火藥市場,剩下的你們兩個分。”謝菲爾德點燃了一根煙,帶著白煙交底道,“如果還不行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