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主都能干出來讓華人殺合眾國公民的事,那么反過來的話,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這一次之所以一定要讓顧誠親自來,無非就是殺雞儆猴,和大舅子一起,他哪有空一個一個的上門談心,兩件事一起辦節省時間。
從這一點來說,八個楊基掏糞工算是死得其所,一想到那一爐鋼水還可以建設國家,簡直更令人開心了,在伊迪絲洛克菲勒的別墅當中,因為天氣轉冷,伊迪絲洛克菲勒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新奧爾良,偌大的別墅暫時歸奴隸主所有,當著奧格列的面,謝菲爾德還往阿靈頓打了電話,和娜塔莉亞說起和大舅子見面的事情。
“其實奧格列沒有想象當中的難以相處,我甚至還請他吃了一頓烤肉。”握著話筒的謝菲爾德瞟了大舅子一眼,繼續和小毛妹熬電話粥,“沒什么事情了,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回去,沖突,哪有什么沖突,怎么說那也是你哥哥。”
謝菲爾德的心情很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讓這幾年上躥下跳的大舅子,明白了合眾國的層次劃分,這本來就是一個記者應該明白的,可奧格列明顯沒有自己的妹妹聰明,他帶有一點理想主義,奴隸主甚至考慮過幾年得到帝俄革命,把奧格列送到西伯利亞建設蘇維埃。
放下電話,謝菲爾德看著奧格列,笑呵呵的問道,“娜塔莉亞恢復的不錯,對了,聽說你和一個紐約姑娘結婚了,還有一個可愛孩子,放心吧,杰斯拉把你帶來之前,已經告訴他最近你出差采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真的拿你煉鋼呢。”
“它們母子是無辜的!”奧格列帶著一絲怯懦的開口道,顯然一番大煉鋼鐵全過程,終于讓大舅子聰明的智商再一次占領高地了,至少現在說話就變得非常禮貌。
“嚴重嚴重了,你可是娜塔莉亞的哥哥。”謝菲爾德隨意的擺擺手道,“你肯定是誤會我了,我這個人最討厭血腥的事情,怎么可能對別人的家人怎么樣呢。就算是怎么樣了,也通常是別人先惹我的,如果某些人比如你實在討厭我,可以當我不存在,明明看我不順眼還總是出現上躥下跳,你憑良心說,這一次的意外怪我么?”
像是斗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奧格列低聲道,“是我這個人的毛病,我不應該仇富。”
“對嘛,沒有我們家,德克薩斯這么好的地方,哪有你們這些農奴的立足之地?我的錢也是血汗錢吶,寬廣的大西洋作證,多少人葬身海地,那時候鯊魚都跟著運輸船走,這可不是開玩笑!”謝菲爾德大義凜然的開口,賦予了血汗錢一個新定義。
“你呢,沒事撰文咒罵一下聯邦政府,抨擊一下紐約州,沒人管你。政府不就是這個作用么,但是作為一個已經算是資深的掏糞工,怎么也不能像是小孩一樣,什么人都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經過社會的毒打應該明白一些事情,這個國家不是你們寫點頭條就能改變什么的,沒事寫點黃色新聞,震驚,沸騰,美國世紀什么的,那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別沒事給我們這些國家的主人添亂,這樣做也沒有好處,我能拿錢把你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