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選舉之前,小洛克菲勒從中國來了電報,上面對本次合同的簽署持樂觀態度,但是提及了不安的因素,他聽說最近這個國家正好鬧鼠疫,暗嘆自己不應該承受奴隸主的逼迫,前往一個這么危險的國家。
“一九一零年鼠疫,口罩的首次大規模應用。”謝菲爾德見到電報倒是想起來了這件事,這應該是伍連德的成名之戰,其實傳染病這種東西,全身而退是肯定不可能的,就看能不能做到損失減少到忽略不計。
直白一點說就是為了大局有些人一定要有所犧牲,放任不管是絕對不行的。聽到了這個消息,謝菲爾德又想起來了西班牙大流感,倒不是多么的幸災樂禍。這一場還沒看見蹤跡的大流感,撞上了世紀初印度版的群體免疫,毫不客氣的收割了一千八百萬個戰利品。
也就是這么一想,謝菲爾德還要寬慰一下大舅子,表示中國政府的權威遠非一般國家可以相比,這個國家的政府對生死之間的一切事情都說的算,所以一定能夠撲滅這一次的鼠疫,讓小洛克菲勒不用擔心,關鍵是合同一定要盡快落實。
然后謝菲爾德有把最后一句話刪除了,換上了更加中性的話術,盡快簽署合同好平安歸來,之前的電報有點過于要錢不要命了,雖然這是一句實話,可小洛克菲勒可能會不舒服。
有了小洛克菲勒的電報,謝菲爾德便立刻和匹茲堡那邊聯系,準備建造戰列艦的鋼鐵,籌備用料,招募工人,陷入了新一輪的忙碌當中。
“十個月內我就要見到兩艘戰列艦出廠,經過會計的精確計算,這是完全可以達到的。既然理論上能夠達到目的,就不能出現任何客觀困難,作為合眾國首次大型軍售給亞洲大國,這一殊榮落入了舊金山造船廠當中,這不僅是我們一個造船廠的問題,還關系到合眾國的影響力,這不是一般的生意,不但要快而且質量要好。”
謝菲爾德直接和弗雷格兄弟取得了聯系,他本人是絕對沒有時間,天天在舊金山做監工的,幾個女人也不適合干這種活,只能將所有的信任都放在合伙人上。
奴隸主又是國家影響力,又是跨太平洋伙伴關系,有的沒的一堆不明覺厲的詞匯往上一堆,瞬間就讓弗雷格兄弟感覺到了事關重大。
與此同時本次中期選舉也開始了,這是兩黨的期中大考,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而對一些個別的人來說,這個非同一般的意義,還更大了一些。
砰!兩只酒杯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謝菲爾德收回酒杯笑呵呵的恭喜道,“富蘭克林參議員,不論從任何角度上來說,成為紐約參議員都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