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國際化這個東西自然是宜早不宜遲,占好了位置,不追求短期收益,在某些行業當中就等于立于不敗之地。原材料領域和消費品又有所不同,越是沒什么技術含量的產業,托拉斯、卡特爾這種組織反而有著頑強的生命力,歐佩克就是典型的例子。
在墨爾本的頭幾天,謝菲爾德的生活非常單調,沒事打打獵,然后就是和本杰明巴克,揶揄澳大利亞工黨,丑惡的資本家嘴臉展現無疑,在他看來,澳大利亞工人想要競爭完全可以降低工資,又不想降低工資又要工作,簡直太無恥了。
“這倒是給了我一點警惕,我們合眾國一旦出現這種思潮,一定要嚴密控制。”謝菲爾德已經看出來了,澳大利亞工人的環境,雖然肯定和后世不能比,但絕對超出合眾國工人的待遇,還不是超出一點半點,完全是兩種水平的生活。
澳大利亞的真實情況,一定不能讓合眾國的公民知道。
“市場規律告訴我們,哪里的成本低就把生產放在哪里!”謝菲爾德的話讓本杰明巴克連連點頭,但是一想到澳大利亞現在的情況,無奈的道,“可東南亞太危險了,不然我真想要在合適的地方開工廠,往澳大利亞倒賣。”
“會有這么一天的,就算是這些工人也不能違背市場規律。強行讓我們做不愿意的事情,最后只能自食其果。”謝菲爾德萬分肯定的沖著本杰明巴克打氣,我們是自由的資本家,可以再任何自由之地做生意,不然我們賺錢,我們就讓你自由的去死。
在本杰明巴克這里,謝菲爾德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但換了一個場合,和澳大利亞黨派見面,履行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委員職責的時候,他又換了一副嘴臉。
謝菲爾德高聲贊揚著白澳政策,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富有遠見的法令,帶著殘忍的笑容贊揚道,“我們殺光了澳大利亞的土著,滅絕了塔斯馬尼亞人,讓無數本土動物絕跡,才換來了屬于我們的土地,不過我們不要憐憫他們,從社會達爾文主義當中,這都是非常正常的,我們不需要憐憫他們,大家雖然都是殺人犯,但是為了錢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我理解澳大利亞人的白澳政策,虧心事做過了,就要防著一手。”
謝菲爾德在澳大利亞工黨不少官員面前大放厥詞,帶著笑容的夸獎,卻讓很多工黨的官員受不了,眉頭緊緊皺著,雖然是夸獎,但怎么好像在打他們的臉。
“威廉先生,不是這樣的,我們也是為了工人的生活。”比利休斯皺著眉頭糾正道。
“不錯,對公民階層就這么解釋,選民們一定會相信這種解釋的。”謝菲爾德一開口又扒掉了比利休斯的虛偽面孔,“民族主義這種思維,當然是我們做的全對,外人做的全錯,哪怕外人做的對了,我們也不能承認。就像是你們把最后一個塔斯馬尼亞人做成標本一樣,純粹的學術研究,雖然某些其他國家的人會說這是罪惡的證據,但誰管他們怎么說!”
不少工黨的官員面面相視,沖著謝菲爾德欲言又止,比利休斯張口道,“威廉先生,你不是澳大利亞的公民,很多事情可能不太明白。”
“大家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幾十年前不少合眾國公民也追著印第安人領懸賞。”謝菲爾德端著酒杯露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笑瞇瞇的和對方碰了一下杯道,“我理解,澳大利亞人口才百萬規模,距離很近的島嶼上就有上千萬的亞洲人生活,你們害怕有一天塔斯馬尼亞人身上的事情,出現在你們自己身上。我又沒說工黨做錯了,事實上我很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