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德國內心深處,倒不是指望墨西哥真能對合眾國做出什么收復失地的舉動,現在墨西哥國內還在內亂當中,不是托洛茨基流亡時候的狀態。能對合眾國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設身處地的站在德國人的角度想一想,謝菲爾德就能猜到德國只不過是在語言上為墨西哥打打雞血,根本不會有實質性的步驟。從德國的利益考慮,正面的阻止合眾國參戰,就像是之前那樣,利用德國移民表達反戰言論,給合眾國訴說戰爭的危害。
而反面就是利用墨西哥,為合眾國找點事情做,齊默爾曼電報事件當中的設想是不可能出現的,站在德國人的角度上考慮,就算是合眾國這邊知道了這個消息,首先的選擇可能也是會大舉入侵墨西哥,而不是馬上派出遠征軍前往歐洲。
等到美國遠征軍在墨西哥打生打死,德國還有很長時間可以解決自己的對手。
但德國人可能想不到,合眾國參戰真的就差一個借口了,齊默爾曼電報事件一旦暴露,合眾國不會選擇入侵墨西哥,而是會直接找這件事的源頭德國人的麻煩。
資深德粉,德國人民的老朋友,世界首富謝菲爾德,履行了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最后一次王牌間諜的重任,將聯邦政府已經傾向于協約國的消息,告知了格雷特蒂森,讓對方告知德國國內早做準備。
“感謝威廉先生的幫助,我真的不想見到我們兩個國家的士兵在戰場上廝殺。”可能是被奴隸主的鱷魚眼淚所欺騙,格雷特蒂森的聲音竟然哽咽起來。
“我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國家進入這一場令人驚懼的世界大戰,對不起!”謝菲爾德也想起來了自己資深演員的成分,同樣感同身受的道。
真摯的樣子就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竭力阻止帝俄參戰的德國大使,充滿了事不可為的悲涼感,只能在這個場合表達最后的善意。
步履沉重的離開,回到了住所的謝菲爾德直接變了一個人,毫無隱瞞的在路易莎摩根面前活蹦亂跳了起來,幸虧安妮已經回到了阿靈頓,不然就見到了自己丈夫的真面目。
“你為什么要提前通知德國人,我就搞不明白這件事。”路易莎摩根聽完之后,狐疑的問著自己的男人,“你是不是內心深處真的對德國人有好感,只不過表面上不敢承認?”
“別說這種小孩話,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家的貸款考慮。”奴隸主雖然做賊心虛但是矢口否認,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道,“如果你是德國人,現在知道了合眾國即將參戰,但是又不會馬上參戰,會是什么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