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點頭,至少他這個合眾國總統,確實見到了一個真心實意的鐵桿支持者。有時候他都在想,要是謝菲爾德是國會的議員,他要貫徹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更加容易一些?
“不考慮從政么?”威爾遜半開玩笑的道,“你要是從政的話,你的公司也會更加強大。”
“我還是覺得,單純做一個商人更好一些。我要和大多數同行保持一致!”謝菲爾德的回答也一語雙關,可以有多種意思。
“不管怎么說,我要為國家爭取一個擴大影響力的機會。”威爾遜總統的目光滿是堅定。
謝菲爾德離開白宮之后,立刻讓國聯社對國會當**和黨進行了抨擊,“總統先生是代表合眾國參加和會,共和黨卻要一個共和黨代表隨行?難道國家有兩個總統么?”
在這種輿論和國內尚未平息的大流感肆虐之下,威爾遜不顧一切地決定親往巴黎赴會,街道上整日旗幟飄揚,車水馬龍。飽受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火折磨的人們對這次和會寄予厚望,祈盼著消除戰爭,實現永久和平。
剛剛到了巴黎的威爾遜,短短幾天的接觸,就發現英法兩國的側重點和謝菲爾德說的類似,英國的注意力放在殖民地上,法國則重視歐洲的霸權,心里不由得滿是陰霾。
巴黎和會上,幾乎所有國家都認為世界走勢決定于英法美三國,但很快威爾遜就發現,其實大多數的問題上,英法是一致的態度,共同應對美國這個威脅。
威爾遜對于建立國際聯盟的計劃之所以特別著迷,不僅因為這同他的政治聲譽和歷史地位息息相關,同時他還把此視為取代英法稱霸世界的根本大計和必經之路。
因此,他在巴黎和會首次發言時即提出要優先討論國聯盟約問題,強調國聯盟約與對德和約應當成為統一的和不可分割的整體,對任何國家都有約束力。但英法兩國對此不感興趣。它們主張將二者分開,并優先討論瓜分領土和戰爭賠款問題。
協約國三巨頭的指責和咆哮,成了三國隨行人員最經常見到的一幕,整個過程毫無盟國之間的團結,反而倒像是世仇坐在了一個桌子上,由此拉開了數個月的激烈爭吵。
“老板,密蘇里監獄發生了暴動,犯人已經控制了監獄,我們的看守被控制住了。”杰斯拉推門而入,卻在進來就生生的停下,大流感期間他不能過于接近自己的老板。
謝菲爾德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抬頭瞅了一眼上方的燈泡,一張報紙再次隔絕了杰斯拉的視線,聲音從報紙后面傳來,“總統不在國內,沒人管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