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檐川審視著手里的文件隨口問“什么事”
“傅總,我們是羅意西服私訂的,受傅董事長委托,來為您量尺寸訂制禮服。”
傅檐川終于抬眼,“什么禮服”
“您訂婚的禮服。”
瞬間,傅檐川的眼神冷下來,對面的人連忙低下頭解釋,“我們禮服訂制周期一般在2個月,您明年年初的典禮,現在不做工期會很趕。”
傅檐川沒有回話,對面的人大概也了解過情況,向他賣慘,“傅總,我們也只是按照傅董的要求,希望您能體諒,不然沒有辦法交差。”
“量吧。”
傅檐川驀地扣下桌上喬野的照片,從桌后走出去。
周芷薇哪怕不看,也能感受到傅檐川克制的眼神,和另一個同事對了一眼,悄悄溜了出去。
她不敢多八卦,可那個同事馬上就在私人群里,把傅檐川要做訂婚禮服說出去,沒片刻傅檐川要結婚的事也人盡皆知了。
旁邊的同事又湊過來,“薇薇,剛才進去的人,真的是給傅總做結婚禮服的”
“是訂婚。”
“那有什么區別”同事哭訴起來,“我嗑的c真的要be了”
周芷薇覺得同事小說看多了,傅檐川在生意場說一不二,勢在必得,這種性格的人要是真的愛上某個人,怎么可能這么多年只是擺一張照片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不過同事很不贊成,理由是愛情怎么會和做生意一樣,愛情就是這么卑微又折磨的。
“那是戀愛腦,傅總才不會這樣”
周芷薇剛剛說完,就收到了傅檐川發給她的消息。
今天的工作行程全部取消。
她再三確定傅檐川消息的意思,不敢相信傅檐川真的要曠工,入職三年來還是第一次。
同事也看到了消息,立即說“看吧,傅總肯定是因為被逼婚,但心里又放不下白月光,所以無心工作了”
一分鐘后,傅檐川真的從辦公室出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傅檐川是真的曠工了,他去了車庫,沒人知道他買了一輛紅色超跑,一直停在集團的車庫里從來沒開過,傅振榮說那種車不穩重,不允許他開。
但是今天他把車開了出去,惹眼的跑車穿梭在城市的車流里,根本跑不起來。
他煩躁地等著紅綠燈,走走停停,最后開到了祁奚住的酒店外面,看到昨晚的酒店招牌,他才意識自己到了哪里。
祁奚終于修好了手機,只是屏幕的連接線摔松了,但他不懂,收錢時告訴老板他只有200,于是老板勉為其難只收了他200維修費,還獲得了他好人的感謝。
手機重新開機,他第一件事是向學校請假,請完又給一直介紹兼職給他的網友發消息,問有沒有可以接的約稿。
然后他看了看手掌上模糊不清的字跡,想傅檐川怎么還不給他打電話。
他想著已經走回了酒店門口,看到路邊停了一輛紅色超跑,吸引了路人圍觀,他也好奇地湊去看了一眼,不明白車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只瞅了一眼他就走了。
傅檐川隔著車窗看著祁奚,直到祁奚進了酒店的大門,他才拿起手機拔出了祁奚的電話號碼。
祁奚看到陌生的電話號碼,尾號四個6,覺得可能是詐騙,吧唧一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