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才死了,他只是不見了。”
崔婷婷冷哼,“他把你的房子賣了,你還幫他說話”
“對哦。”祁奚發現自己跑偏,回到了他要說的事,“反正你不把房子還給我,我就沒有家,就會回來這里。你看著辦吧”
崔婷婷一腦門疑惑,祁奚說完趾高氣昂地調頭就走,她發現才出去兩天,這小崽子嘴越來越氣人了。
祁奚下樓,在門口碰到正好放學回來的祁周南,少年停在門口對著他叫了一聲,“哥。”
他順手拍了拍祁周南的肩膀,微笑地說“弟弟,你媽今天很生氣。再見。”
“哥”
祁周南想拉住祁奚,可轉身祁奚已經跑出了院子,他再轉回屋里,崔婷婷走到樓梯口,一腳把那里的盆栽踢下來,發出一串巨響。
他垂著頭,眼神一瞬間冷下去,片刻后又變成溫馴乖巧的模樣,向崔婷婷走去,“媽,你又不是不知道哥腦子不會轉,說的話不是故意的。”
“他還不故意”崔婷婷越說越氣,把情緒全對著祁周南發泄出來,“我做這么多,受這么多氣,哪一件不是為了你誰知道你爸有沒有在外面又給你搞出幾個弟弟,你還一天天就知道玩,你爸昨晚又沒回家,你不會打電話問問”
祁周南輕撇了下嘴角,沒有回話。
祁奚走到了小區外面,停在公路邊一腳踢在花臺上,然后蹲下來不知道怎么辦。
他也不是不難過,只是早幾年他就懂了,他難過是沒有用的,沒有人會在意他難不難過。他怪自己走的時候沒有把衣服都帶上,馬上就要到最冷的時候,他剩下的錢最多夠買一件外套,渣哥說幫他看約稿也沒有回復,他要連衣服都沒有穿的了。
一瞬間,祁奚的所有委屈都涌上來,不知道傅檐川能不能多借幾件衣服給他。
想到傅檐川,祁奚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果然剛好是傅檐川,他高興地接起來,立即聽到了傅檐川的聲音,溫和得很好聽。
“你下課了嗎我叫司機去接你了。”
“我沒在學校,已經下課很久了。”
傅檐川的聲音頓了半秒,“你在什么地方定位發我。”
“我、我”
想到在哪里,祁奚頃刻間又委屈起來,“我在我爸家這邊,我去拿我的衣服,可是衣服都被扔了他們還把我的床,房間全部都拆了,他徹底不要我了。檐哥,我以后連爸爸也沒有了。”
傅檐川沉默了片刻,只回了一句,“定位發給我。”
“哦。你要來接我嗎”
“我叫司機過去。”
聽到傅檐川不來,祁奚有點失落。
傅檐川掛了電話,去看祁奚發的定位,才看到祁奚之前發的消息。
你覺得我是同性戀嗎
這個問題沒頭沒腦,他想不出祁奚是想了什么才發給他的,沒當回事,將祁奚的定位轉發給了司機,準備退出時又多回了祁奚一條信息。
在原地等,別亂跑。
頂層會議室的外面是一條玻璃走廊,一個與傅檐川有兩分相似的男人轉過拐角走出來,看到傅檐川露著挑釁的笑意說“檐川,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不進去”
男人叫傅躍江,是傅檐川的堂兄,傅振榮哥哥的兒子,和傅檐川的這兩分相似在身高和氣勢。
傅檐川按掉手機,傅躍江向他手機盯來哂笑道“話說、你和何小姐訂婚的時間訂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傅檐川無視地轉身,他非要擋過去說“聽說何小姐也是學舞蹈的,漂亮得不行,不知道和七嬸比怎么樣”
傅檐川不說話,他就繼續挑釁,“你們結婚后,你是打算讓她繼續跳還是像當年七嬸一樣在家當個賢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