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祁奚關了鬧鐘好幾次才終于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床上,他只記得昨晚在畫畫,完全沒有怎么上床的印象,甚至還換了睡衣,連身上粘的顏料都干凈了。
他掀開團在枕頭邊的橘貓坐起來,胡亂地揉著睡亂的頭發,懷疑是不是他夢游去洗了個澡。
橘貓的爪子撓了撓他的胳膊,他立即倒回床上,把臉揉進橘貓毛絨絨的肚子里,“大圣,是不是你晚上變成人幫我洗澡的說,你是不是個妖精變的”
“喵”
橘貓給了祁奚的腦袋一爪子,表示它對笨蛋的無語。
祁奚吸夠了貓,揉著他亂糟糟的頭發下床,洗漱過后終于看起來像樣了,走到門口突然想起傅檐川的規矩。
這幾天傅檐川沒有回來,他還是很聽話在遵守,去換整齊了衣服才出去。
保姆阿姨如常在做早餐,他經過客廳看到沙發上多了傅檐川的外套,驚喜地問“阿姨,檐哥他是不是回來了”
“先生跑完步回來,現在應該在洗澡。”
祁奚沒有細想話里的內容,只聽出傅檐川回來了,轉身就往傅檐川房間跑去,剛敲了一下門傅檐川就來開了,他眼睛里倏然撞進來一片輪廓分明的肌肉。
上次他也撞見了傅檐川洗澡,但太緊張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傅檐川不只臉完美,連肌肉都像是建模出來的。
傅檐川的頭發還滴著水,一顆水珠沿著他刀刻般的下頜滑向脖子,再滾落到了胸口。
他隨意放下擦頭發的毛巾,垂眼盯向祁奚,“什么事”
祁奚的眼睛已經把傅檐川的身材畫了一遍,緩緩舉起雙眼,殘留的笑掛在嘴角說“好幾天我都沒有看到你了,專門來看看你。”
傅檐川的視線佇在祁奚眼中,怔了半秒退回房間,祁奚自然地跟他進來,視線在房間里打轉了一圈,再回到他身上,見他穿上浴衣眼神可見地失望起來。
他把腰帶系得半松不緊,走到祁奚面前不說話,祁奚就自己找話和他說。
“檐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昨晚睡覺的時候你都還沒回來。”
傅檐川故意地問“你什么時候睡覺的”
祁奚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上床去睡的,對著傅檐川的視線,他終于聰明了一回,“是不是你回來幫我洗澡,還把我抱到床上的”
“我給你洗澡、你都沒感覺”
祁奚的那點聰明瞬間跌了回去,傅檐川不想和他說清楚昨晚做了什么,盯到他的衣服問“你毛衣里有穿別的衣服嗎”
這個問題太莫名其妙,祁奚毫無防備地把毛衣掀起來,向傅檐川展示下面光禿禿的肚皮。
傅檐川面無表情地回答“不要直接穿毛衣,不保暖。”
“可是我不冷。”
“出門的時候京水冷了。”
祁奚忽然笑起來,“你是不是怕我感冒了檐哥,你其實很關心我,對吧”
傅檐川沉默地不回答,他就像給點陽光就能開的花,認定了傅檐川就是在關心他,自然而然地貼過去,上半身完全靠在傅檐川胸前。
傅檐川的規矩說不能擁抱,但沒有說不能貼,也沒說不能摸。
祁奚兩只手都毫不客氣地壓在他和傅檐川中間,隔著單薄的浴衣,嚴嚴實實按在傅檐川的腹肌上,仰起臉對傅檐川繼續得意,“檐哥,你還是很想要我這個替身的,對吧”
傅檐川垂眼盯著祁奚一動不動,腹間的肌肉在祁奚的掌心里繃起來,祁奚用著清澈干凈的眼神繼續對他說“我們什么時候再上床做的時候我可不可以摸著你的腹肌”
“祁奚。”
他聲音粗重地喊了一聲,終于按住祁奚的肩膀緩緩把人推開,眼神警告地說“我去換衣服,出去。”
祁奚的手不舍地滑落下來,非常誠懇地問“下次還可以給我摸嗎我記住了就可以把你畫下來”
傅檐川忽然又想起了祁奚的畫,那一刻的感覺在他心里復蘇,他用視線仔細地描著祁奚,忽然間在祁奚臉上找不到喬野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