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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奚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傅檐川也在醫院陪了他一個星期,白天會離開一段時間去上班,晚上就在病房里和他擠一張病床。
榮川大廈里見慣了傅檐川,像機器人一樣每天提早上班的人,突然發現傅檐川連續一個星期遲到早退,都緊張地以為是不是集團發生了什么大事。
周芷薇是總裁見傅檐川機會最多的人,她受命去打探情況,發現集團可能沒什么事,有事的是傅檐川。
雖然傅檐川還是那張不顯表情的臉,可她感覺到了傅檐川的心情不錯,應該說是很好,甚至有天早退時還關心地對她說了句早點下班,嚇得她以為是不是自己太憔悴,傅檐川以為她快猝死了。
和榮川大廈里不同,祁奚在病房里每天都過得很舒服,不用在課堂上勉強自己聽講,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畫畫他還可以悄悄畫傅檐川。
而且這一個星期,傅檐川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之前多得多得多,讓他都有點不想出院了。
不過他還是有煩惱的,那就是病房的病床真的有點小,每天睡覺必須和傅檐川抱在一起,前兩天他還因為不舒服什么也沒察覺。
可是后面這幾天他精神好了,腦子能想的東西也多了,被傅檐川抱著睡覺時他就控制不住地心跳變快,昨天晚上他還做了春天的夢,一早醒來有了早晨的現象。
“別躲,這是正常反應,每個人都會這樣。”
祁奚背對著傅檐川不敢回頭,傅檐川的手伸過來在被子里幫他,完了叫他自己去洗澡,等他出來傅檐川今天提前走了。
到了出院這天,祁奚才知道醫院有大床的病房,還有套間的病房,他本來想問傅檐川,但想想肯定是因為太貴了,沒有必要這樣浪費。
邱逸舟臨著他出院前來看他,給他送了一大束向日葵,下午他做完最后的檢查就出院了。
傅檐川開車帶祁奚回去,走的時候祁奚經非要把邱逸舟送的花帶上,他沒有不許,只是趁祁奚不注意把花扔進了垃圾桶,重新再買了一束回來。
明明花有所不同,祁奚看出來卻以為自己記錯了,讓他想坦白都沒機會。
這些天陸陸續續帶了許多東西到醫院,回來時裝了幾大包,因為叫人來,到樓下只能和祁奚一起拎上樓。
祁奚主要負責地只有花,進屋后立即去找地方把花插起來。
上回他感謝傅檐川送的紅玫瑰已經謝了,他圖方便把新的花插在那個花瓶里。
傅檐川放好東西過來,他才想起向傅檐川問“檐哥,你介意我把邱律師送的花插在這里嗎”
傅檐川聽到祁奚還沒發現花不同了,沉著聲說“介意,只這一束。你喜歡,以后我給你買。”
祁奚以為傅檐川喜歡花,摸了摸向日葵的花瓣回答,“我也不是很喜歡,但要是你送的,我肯定都會喜歡。”
傅檐川終于滿意了,微勾著嘴角站到祁奚面前,臉貼近過去問“你
還喜歡什么”
祁奚感覺傅檐川的視線和呼吸粘在了臉上,下意識低眼,向傅檐川靠過去,抓著傅檐川的衣服悄悄把手伸進去,十分沒規矩地鉆進扣子間隔,摸在了里面的腹肌上。
他滿意得嘴角偷著笑,抬眼瞄著傅檐川為難地回“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你哪里都很完美,我都很喜歡。”
傅檐川按住了祁奚鉆進他衣服里的手,卻沒拿出來,他問的是祁奚喜歡什么,不是喜歡他什么。
他湊近到了祁奚唇邊,用著唇音命令地說“祁奚,吻我。”
祁奚身體不由地繃緊起來,他和傅檐川接過了許多次吻,他也去吻過傅檐川,可傅檐川這樣要求還是第一次,他沒收來地心跳亂起來,不敢去看傅檐川,垂著視線好一會兒才開口。
“為什么”
“你不是喜歡我嗎”
祁奚的心跳倏然一滯,他愣了片刻把手抽回來,伸上去蒙住了傅檐川的眼睛,才抬起頭,踮腳吻上去。
傅檐川就這樣豎著一動不動,他生疏得不知道怎么做,就學著傅檐川試探地舔過唇縫,再小心往里探去。傅檐川還是一點不動,他就抵在那里過了半晌,退出來怪傅檐川,“你怎么不動”
傅檐川望著他不說話,他臉越加紅了,推開傅檐川的手說“我要去看大圣了。”
看著祁奚走出去,傅檐川仍舊沉默佇在那里,摸了摸剛被祁奚吮過的唇,笑意不受他控制地爬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