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鋒作為祁奚父親的底氣,還是走到傅檐川面前,居高臨下的態度問“傅總,你這是什么意思”
傅檐川把傅振榮調查出來的那份資料,扔到祁鋒面前的地上。
祁鋒非常不憤,卻還是蹲下去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控制不住臉色難看起來。
傅檐川語氣平淡地說“祁奚從出生到離開這里之前,住過32次院,你記得幾次祁奚在生日這天被你趕出家門,無處可去,你主動問過他在什么地方他被人騙了兩年多,只為了賺幾百塊買他想要的東西,你也不知道。”
祁鋒一時說不出話,傅檐川審視地掃了他一眼,“你從來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在他成年有能力為自己負責時,沒有資格左右他的選擇。”
祁鋒覺得傅檐川是在強詞奪理,同樣作為男人,他太清楚像傅檐川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會怎么看祁奚,就算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也不會看著自己兒子被男人騙去當什么替身。
他把傅檐川扔過來的資料甩在茶幾上,厲聲地說“不管你說什么,我可能再讓祁奚跟你回去。”
“我”
祁奚蹭起來要反駁,被傅檐川按回去。
傅檐川就當著祁
鋒的面完全占有的姿勢摟著祁奚,握著祁奚的手細細地揉捏起來,慢條斯理再對祁鋒瞥過去說“你的公司最近剛解約了一個長期合作的項目,正好我手下有這方面的出口業務,體量是你之前項目的三倍。”
“你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把兒子賣給你”
傅檐川微微沉了沉眼瞼,輕描淡寫地說“我不在和你談判,如果你不接受將什么都沒有,包括你的公司。”
祁鋒這回真被威脅住了,傅檐川驀地牽著祁奚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比起剛才任何一句都讓人發寒的語氣對他說“祁奚清清白白,我不想再聽到有人污蔑他。”
他驀然對上傅檐川的雙眼,油然生了一股被大型猛獸盯上的恐懼,等他回過神時,傅檐川已經帶走了祁奚。
他視線追出去,正好看到扒在窗口偷看的祁周南,頓時將所有脾氣全發給了他,“祁周南,你在外面干什么給我滾進屋去學習,沒我允許不準出來”
祁周南憤憤地垂起了眼,恨死了突然冒出來的傅檐川,搶走了他哥,明明他馬上就要跟他哥一起離開這個家了。
祁奚被傅檐川塞進了車里,嗡嗡響的腦子才終于動作過來,祁鋒雖然沒怎么管他,但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都是威嚴的形象,他第一次見到祁鋒被說得啞口無言,滿是崇拜地盯著傅檐川。
“檐哥,你真厲害。”
傅檐川望著祁奚的臉,“他打你了”
祁奚挨的那一巴掌,這時才后知后覺地痛起來,他把臉伸過去給傅檐川看,“他打了這邊,好痛。”
他說著眼睛一眨,眼睛就流下來。
傅檐川貼過去輕吻在那邊臉頰上,現在已經看不出被打的痕跡了,祁奚痛的大概不是臉,他說道“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
打他的又不是傅檐川,祁奚不明白傅檐川為什么要道歉,但這一聲道歉讓他更加難過。
今天的車中間沒有扶手隔著,他扎進了傅檐川懷里,控訴祁鋒,“我以后不會再叫他爸爸了,他說我、說我”
祁鋒罵他最難聽的話他沒能說出來,雙手在傅檐川腰上收緊,聲音悶在傅檐川衣服里傳出來,“我沒有不要臉。”
傅檐川聽到這這一句大概猜到祁奚被罵了什么,問他,“你想要他怎么樣”
祁奚仰起臉茫然地盯了他片刻,回答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