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并沒有其余地狎昵。
仿佛真是見到了一位相熟的晚輩。
紀旻還算滿意。
他放小孩帶著大黃去玩,并讓陳管家看著。
坐在紀旻對面的這位老總,不著痕跡地觀察著紀旻。
都說紀旻對這位走丟了十幾年的沈家小少爺寵得厲害。
現在乍看卻看不出來。
那少年在旁邊拿著球桿研究,紀旻卻依舊是那個在商場上滴水不漏的紀旻。
沒有半分注意力被
分走。
依舊能精準地抓住他話里的漏洞,對他們要談的項目寸步不讓。
這老總暗嘆一聲。
只感嘆謠言害人,紀旻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對別人上心。
他端起水杯,正在思索著接下來要怎么尋找突破口。
卻聽對面的男人冷不丁道“姿勢錯了。”
老總一愣“啊”
他低頭看看自己拿水杯的姿勢,心想這個紀旻就是講究。
他正想問紀旻怎么冷不丁提起這個。
就見站在紀旻身后不遠處,正打著球的少年也轉過了頭,問“哪里錯了”
“腰和手崩成這樣,不打空才怪。”紀旻道“這一會兒你看你才打中幾次。”
一旁聽著的老總“”
陸燃聽著又調整了一下姿勢。
這樣一調整,便更僵硬了,一揮桿連個球的邊緣都沒碰到。
只見先前還滴水不漏談著生意的男人嘆了口氣。
他轉了轉輪椅,伸手想去調整少年的姿勢。
指尖即將觸到少年的腰和手臂時,又輕輕收了回來。
避嫌似的拿起桌上的一本雜志,卷起來,拿著雜志當教鞭。
“這里,還有這里。別那么僵。“
紙筒隔著衣物輕輕點在陸燃的腰側和手臂上。
帶來一種欲蓋彌彰的輕癢。
“還有這兒。”
紙筒又滑到腿邊敲了敲,“肌肉繃緊。”
陸燃沒忍住,躲了一下。
他扭頭看看紀旻手里卷起的雜志。
都是大男人,大庭廣眾下指點怎么打高爾夫,直接上手就是。
還特地拿了本雜志。
好像哪里怪怪的。
不過在紀旻的指導下,陸燃終于成功地打出了一個球。
他也沒讓球童去撿,自己帶著大黃興沖沖去找球。
紀旻看了一會兒,等人走遠了才默默收回目光。
他轉過頭,就見對面的老總用一種一言難盡地目光盯著自己。
“怎么了”紀旻放下手中的雜志問。
老總“沒什么。”
就是覺得臉疼。
還覺得自己大白天的依舊非常亮,非常多余。
以及你們玩的真的花。
陸燃溜達了一圈,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球,并問了成績。
他正要回去時,旁邊停下一輛小車。
上面下來一位不速之客。
陸燃抬頭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金利諾。
利諾家上次被紀旻拒絕后,又來找了幾次。
但并沒什么結果。
今天看這個金的狀態,又趾高氣揚了起來。
不知道利諾家又得到了什么機會。
金一如既往地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他視線從頭到腳地將陸燃打量了一番,用他那口不怎么標準的國語道
“哈尼,好久不見,自從上次喝了你倒的那杯酒,我可是一直對那個味道念念不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