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離開了嗎”
扶螢悶悶不樂戳著排骨“放心,我絕不會告訴別人你來過。”
聞言,楚纖走回床邊不,你不必替我隱瞞。
“嗯”扶螢故意用玩笑的口吻,“你別擔心我啦,他們又不會隨便噶了我。”
楚纖我會處理好。
見她面上的從容不作假,扶螢乖乖點頭“好嘛,我會聽你的話。現在怎么辦需要我叫保鏢上來嗎”
楚纖輕笑,拿起匕首進了衛生間。
許放和同伴剛從電梯擠出來,迎面就撞上一位匆匆忙忙的醫生。
對方用低沉男聲說了句“不好意思”,說完指關節頂了下眼鏡,清冷冷的目光自兩人身上打量一番,迅速收回,抬腿進了電梯。
“看什么,走啊”同伴催促。
“總感覺那個人有點奇怪。”許放擰了下眉,“不行,我要摘下他口罩看看。”
同伴翻了個白眼“你瘋啦我們找的是個女的女的那醫生也就比我矮一個頭,怎么著也有一米八吧咱們要找的小姑娘頂破天了一七五,瘦得跟個排骨精似的”
許放無語“你有一八五扯呢吧。”
“臥槽你懷疑啥呢”
“”
想想也是,他們找的是個啞巴,那個人可開口說話了。
雖然比較含糊,大概戴了口罩又很急的緣故
這點很關鍵,許放想通了也就不再糾結了。
從頂層到門口,楚纖一共換了三套服飾,分別偽裝成醫生、病人和病人家屬,且都為男性。
因為她從網頁下載的聲音資源是男性,頭發也刻意用匕首削短。
身高和身形較好偽裝,無論是增高幾厘米或增胖十幾斤,一些簡單的手段就能輕松達到。主要是模糊性別。
她不能落到孟秋陽和孟家人手里,只能讓孟秋陽落到她手中。
楚纖推了推眼睛,最后看了眼醫院大樓,單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
夜。
保鏢一左一右推開門,將楚家派來的人擋在最外面,任由某位大小姐踩著高跟極其不善走進來。
孟秋陽的親自造訪讓扶螢篤定幾輛車的人都沒抓住楚纖。
想到此處,抱著熊熊玩偶的扶螢忍不住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咦秋陽你不是在國外么獎領完啦這也回太快了嘛,我都沒在電視上看見你呢。”
對比床上那人的懶散舒適,站在病房中央的女人穿著一身肅穆冷冽的黑,雙手插在大衣兜里,似寒刀的視線輕輕刮了她一下
忽然余光被什么燙到了,琥珀眼珠輕動,轉向床頭柜那只花瓶。
扶螢立刻放棄熊熊玩偶,端起花瓶護在懷中。
這種行徑讓挪開的眼神再度落到她身上,孟秋陽唇角微扯,爬了幾根紅血絲的眼不掩嘲諷“她留下的東西很多,我不至于跟你搶一支快死掉的花。”
扶螢才不怕呢,她回“那你別盯著看呀,這是我的”
“是么。”
女人臉上實在看不出被觸怒的痕跡,如同她隨意的語氣,輕描淡寫。
似乎只來看病人死了沒有,孟秋陽連那人的名字也沒提,轉身出了病房。
等人走了好幾分鐘,扶螢抹抹額頭不存在的汗,將花瓶放了回去。
總感覺那股若有若無的幽幽冷氣還沒從這里離去呢
扶螢搓搓手臂。
次日早。
小護士哭喪著臉送來一堆碎片,扶螢看得面無表情。
花瓶和花朵都碎了,枝葉、瓷片、泥沙混在一起,臟得讓人無從下手。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東西一早就在護士站,我記得是您這里的,所以”
扶螢吐出一口濁氣,后背涼意卻更甚。
在她睡著神不知鬼不覺摸到病房偷走花瓶,悄無聲息弄碎放在護士站,再由平日最跟她接近的人小護士送來。
這些碎片最終只能丟進樓下垃圾桶,扶螢都怕丟在房間垃圾桶被誰撿起劃她一下。
“不是不在意還不是氣得當了小偷,哼。”
扶螢嘟嘟囔囔“我要記下來,以后說笑話給纖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