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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任由妖狐又胡吸胡啃一番,只是這具身體不依了。
偏深色的液體仿佛掙脫禁制一般爭先恐后從那兩道傷口里往外溢散,好好一件白色里衣被染得血淋淋、沉甸甸,多到駭人的液體死死將布料與軀體黏住,脫衣如剝皮
深厚的血腥氣重重擠在宮殿中,開窗也散不去,連書桌擺著的白色花卉都染上幾分血氣,開得艷麗。
停在桌邊的鶴袍女子抬手輕輕撫上花卉一瓣,長而尖銳的指甲抹了層妖異鬼魅的紫。
她微低頭,衣領蓋不住纖細瑩白的一段脖頸,若不怕死地往下看,就能看見一小塊某種圖騰一角。
“這花也要吃人了。”她唇勾著,愛撫花瓣的指尖卻是無形中一用力,瞬間掐出淡淡汁液,“聞到血氣就滋潤成這樣。”
忽而墻邊異響,有什么窸窸窣窣爬了過來。
皇后一側眸,就對上那只似龜似鳥的怪物。
說它是怪物并不冤枉它,乍一看是只龜,背后有圓殼、四足、大小也差不多。但它的頭是鳥頭,尾是蛇尾,四足是鷹爪殼上花紋怪異,像是背了幅大氣磅礴的山水畫。
旋龜爬行速度不慢,貼著墻角一會就能爬到里間。可半途遇上這么個渾身戾氣的人,它警戒著不動了,鳥頭定在前面,隨時能縮回去。
皇后不常去清微樓,見的怪物不多。不過清微樓養的小怪物總與外界不同,模樣奇特,卻都性情溫和、目光澄澈,一看就通人性。
國師這段時日住在景儀宮,一直沒回清微樓看它們,或許是想念國師,或許是察覺國師身體抱恙,這只世人眼中丑陋可惡的旋龜背著殼避著人一路從樓里爬過來,沒引起一點躁動。
一人一龜對峙半晌,皇后嗤了聲,旋
龜被這聲里的惡意驚得半縮頭,小眼睛緊緊盯著皇后一舉一動。
直至皇后丟了手中殘花抬腿往里間去,沒有阻攔它的意思旋龜迅速伸出腦袋,四足極快地跟在她后面爬。
在國師昏迷期間,妖狐就被控制住了。
皇后的鎮妖劍再一次橫到這滅世之狐的脖子上,問她是想先剝皮還是喜歡先抽骨,問完也不等狐貍回答,自顧自呢喃著“還是剁碎了喂給清微樓的小怪物們,這才不算浪費。”
皇后娘娘舉劍的手穩得很,應當是自幼學武的練家子。她笑得殘忍又優雅,一雙美眸清醒又狠絕,一副說要剁碎你便絕不假借他人之手的暴虐模樣。
小狐貍那張艷美漂亮的臉上濺了幾顆血珠,也不急著擦拭,先用柔軟可愛的舌尖一下下舔著指間的血,甜膩好聞的香氣就此散開,混著金眸中沒睡飽的懶怠,好一個頹靡嬌柔的妖女。
聞言,小狐貍歪歪腦袋“你與國師有約定,不能殺我。”
沒了國師在旁,小狐貍哪還有當初鳳鸞殿中的弱小可憐又無助倒像是絲毫不畏懼這把天生克她的鎮妖劍,她嘴上以國師為名,面上的無辜卻如此純粹、如此讓人心涼。她竟完全不擔心床榻上尚未清醒的人。
“約定既是本宮制定,自然由本宮說了算。”皇后慢慢彎下腰,腕上不知何時盤著的蛇一點點順著劍身爬到劍尖,蛇瞳與她的眼齊齊凝視小狐貍,“你死不死,與阿月無關。”
蛇信子不斷吐著,小狐貍卻是離它更近。
她眼眸彎彎,半直起腰扯住皇后垂落半空的袖子,笑得明艷張揚“娘娘好狠的心,說殺我就殺我,也不管月月躺在床上會不會就此死了呢”
她話音時而委屈,時而哀婉,仿佛真為那人不值。
實則五指收攏,扯出五根紅線直直連著病床之上的那人。
她貼近皇后,金眸不僅不變成狐貍眼,還含羞帶怯,軟而媚的嗓音攪弄春情“別殺我好不好真的怕死了呢”
有血從線的那頭滑過來,當著皇后的面滴到地上,一聲一聲。
“娘娘”小狐貍笑著,“這聲音是不是很好聽呀”
皇后冷冷看她一會,手腕一轉,長劍瞬間割斷紅線,挽起幾滴血珠,再度落到妖狐臉上。
冰冰涼涼的液體濺落兩頰那一刻,妖狐竟拉長調子口申口今了起來,像是被觸碰到了敏感點。
皇后。
蛇。
九尾砰地一下冒出來,在妖狐身后晃蕩,甚至有兩條趁機想纏繞皇后腕上,皇后眉一挑,躲開了。
她居高臨下望著香肩半露的狐貍美人,泛著寒氣的劍尖抵到薄衫領口處,再一用力便能挑破外裳,徹底露出這一身媚骨。
妖狐雙手撐在地面,身姿妖嬈地朝她爬近,似是目含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