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撥開她的腦袋,繼續道“你知道她是誰,演的好玩么”
“不好玩。”
沉默幾秒,妖狐面上又掛著嬌艷笑容“我看你們才好玩抱著一個替身說她沒死,鎖著一個殘魂以為她離不開了。”
“你說這是月月”
妖狐極不客氣地一扯半空中繃緊的鎖魂鏈,拉得魂魄肩頭一歪,雙腿卻因另外幾條鎖魂鏈而牢牢站穩,姿態怪異。
妖狐金眸陰冷“月月是人,不是什么桃花枝,更不是陰陽界使者。”
要說到后面的話時,她松開鏈子,竟是癡癡地笑起來“是為我擋天劫死的。”
她雙手捧著臉,腦袋歪歪笑得漂亮又純真,像是一個炫耀心愛玩具的小孩。
“她很愛我,所以才會死。這些沒死的”妖狐語氣又幽幽低沉下去,似是深藏水底的海妖詛咒,“都不是她。”
黑化值5
一分鐘內,妖狐從極喜到極恨,各樣情緒在她臉上如潑翻的調色盤一塌糊涂。
她不屑去看那道被人操控的魂魄,紅袖翻飛,眨眼間離開金籠,閃至遠處。
皇后與神君的注意力難得統一分給了妖狐,她們沒料到毫無攻擊力的傀儡竟不懼消亡地挖出鎖魂鏈一端,狠狠從爛成一個窟窿的魂中扯出來
形魂立即支撐不住地癱軟在地,她的雙腿穩不住人形,成了一灘類似泥的不明物體。
皇后手中一重,失去目標的鎖魂鏈重新飛回手里,等待下一次綁定。
魂魄沒有停止,已經穩不住五官的臉一片木然,繼續動手去找下一根鏈子的所在地好找得很,她魂魄里全是鏈子。
若坐視她這樣扯下去,再有兩根鎖魂鏈離去她就能魂飛魄散,這是極傷魂魄的解法,當真是不要命了。
鶴袍女子一把握住她的手,狠戾道“你敢”
“她說了我想說的話。”魂魄虛弱的聲音響起,“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頓了頓,她強調著重復了一遍,一字一頓“我不是她。”
人與人之間最根本的差別是經歷。
屬于國師邊關月的經歷并未存在她的記憶,在一無所知的條件下偏要證明她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難度頗高。
新的記憶會不斷覆蓋舊的記憶,直到新的經歷鍛造成新的、成長后的人。
若直接摒棄舊的記憶不要,哪怕靈魂仍然是那個靈魂,性格、嗜好、甚至心理性別都有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這樣,還能看做是同一個人么
若只因靈魂相同而愿勉強接受全然不同的陌生人,究竟是在意她的靈魂,還是在意自己在她身上花費的時間
同樣,若靈魂不同而接受同樣軀殼中性情一致的愛人,究竟是愛某種特定性格,還是自欺欺人
十年前的人與十年后的人尚且不能被稱作完全相同的一個人,更何況她如今殘魂一縷,與完整的國師邊關月的確沒什么相像的地方了。
半妖性情涼薄,只在乎國師最后給她留下的堪稱濃烈的愛,卻又何嘗不是看清本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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