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今酒看的書數量實在有限,好不容易看懂的幾本還是以前國師念給她聽的。
在清微樓時,她最常做的事就是丟下養病的國師出去玩,這些話本啊什么的她只在腦子過了一遍,沒留下多少印象。
如今能說出一句話本如何如何已是了不得了,再讓她念剩下的就太難為狐了。
而且她要是如實念怎么怎么求,豈不成了她求道人
想通這點,因看書太少的羞澀瞬間變成理所當然,璀璨奪目的金眸逐漸變化,增了點情欲上漲的晦暗,又添了點看破道人詭計的得意。
她一把攥住道人另一只空閑的手放在自己腰間,強迫這手必須五指張開、毫無縫隙地貼合自己腰線。
又命令道人碰她腿的手用大點力氣,否則
“否則我要很用力地親你了。”她如是威脅。
不過狐貍出爾反爾是常事,它們本就與狡詐、陰險一類貶義的詞掛鉤。
今酒傷勢未愈,氣也短些,明明是她自個兒俯身下來要和道人黏黏糊糊親吻,沒過一會又陣陣驚喘,十指抓著道人散在榻上的衣袍輕輕顫抖,眼眸一眨便是盛滿了無法再承受的清淚。
饒是如此,她也跟上癮一般追著道人紅潤潤的唇要繼續親,不然就發出綿長撩人的吟叫,像欲求不滿的小貓。
夜深。
道人替榻上睡熟的妖狐蓋好被子,順勢在那仍沒收回的狐耳上摸了摸
嗯,果然很軟很好摸。
耳朵是敏感部位,睡夢中的妖狐本皺皺鼻子似要醒來,又聞見身邊熟悉的氣息,眉頭一松,睡得更沉了。
其實變回狐貍原型更好養傷,但今酒喜歡能跟道人四肢糾纏、睡到一塊的人型,自然說什么也不肯變成小狐貍。
她說要穿道人衣服倒真不是玩笑,第二日就換上道袍白長了那樣修長好看的手指,竟連衣帶也系不好,系著系著還把自己系生氣了。
“我是不是很沒用”今酒抬眸乖乖望著道人,坐等道人給她系好衣帶。
道人起身時摸了下她的發,笑說“你擅長別的事。”
今酒眨眨眼。
她就知道道人不會在此刻說什么讓你別穿我衣服吧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只是
“我擅長什么”
“胡攪蠻纏。”
今酒。
今酒磨磨牙,想要報復的小心思在道人溫和善意的目光中節節敗退,最后只剩一點委屈她哼哼唧唧抱著道人腰不準她動,這委屈也散了。
在鎮上客棧歇息了半月,待今酒走路能蹦跳了,她們才繼續往前行。
沿路走走停停看過許多風景,住過養雞鴨牛羊、狹窄陰暗的農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住過四方敞亮、有詩有畫的宅院,住過傳聞中頂好的皇家客棧,也在酒樓中喝醉一覺睡到天明。
今酒從前孤身一人出來玩時真不覺得有什么好,不就是一群像又不像、有私欲有不幸的人嘛
每個人都被各種身份限定在小小的框內,做所謂該做的事,有的成天想怎么從別人那挖點好處過來,有的則想怎么保住自己在意的東西
無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