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撒嬌說我不是今酒是誰呀的妖狐一感受到道人毫不掩飾的殺氣金眸立即變成獸瞳,她瞇了瞇眼“你在說什么”
“你,不是今酒。”
重復第二遍時,道人本該更肯定的語氣卻顯得無比蒼涼。
似乎知道自己失去了某種重要的東西,然而面對眼前的遮羞布她竟不得不在心中祈禱真相揭露的時間可以來得再晚一點。
女人冷笑兩聲“本宮不是今酒是誰”
“這名字是你起的,也難聽得要命,本宮用了多年懶得換罷了。”
女人隨意曲著腿,紅紗遮不住腿下風光,上面有好幾枚道人留下的吻痕如幾個巴掌扇得道人羞憤欲死,它們如此艷麗、如此張揚。
接下來的一句話更令道人握緊了匕首
“你愛本宮的分魂愛得如癡如醉,倒是叫本宮好生意外呢。”
道人干啞著嗓音“她呢”
“她哪個她”女人嗤笑,“從頭到尾,只有本宮。”
“胡說。”
見道人情緒不穩,女人來了興致,半跪起來與道人平視“你也會不肯接受現實嗎楚纖”
什么叫做現實
現實是道人與小狐貍離開北嵐,在林國的清微樓安家小狐貍還有很多需要改正的地方,幸好她也愿意聽道人的話,偶爾任性也不過量,早已不會隨意殺人傷人,更不會熱衷宮中刑罰
她早該發現的現實。
道人狠狠閉了閉眼,手腕一抬,刀尖直指女人的臉“我再問你一遍,她呢”
“”女人輕蔑看著刀尖,似乎認定道人不會傷自己,或者更直白地說沒資格傷自己,“本宮也最后回答一遍,從頭到尾,只有本宮。她是本宮的一縷分魂,本宮想怎么融合就怎么融合,需要問你”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依照道人的智慧在發現不對那刻就該想到,可當它從女人嘴里刻薄又無情地說出來時
如那天持續了許久的天雷一般打得人魂飛魄散。
有很多很多應該,都埋在溫馨時光的慶幸之下了。
肢體交纏,耳濡廝磨。
這些她愿意給小狐貍的東西,無聲無息被偷給了另一個人這個人是小狐貍最不喜歡的、最不愿承認的。但她的小狐貍連罵兩句
、抱怨兩句的機會也沒有了。
就這樣消失了嗎
就這樣消失了。
道人捂住胸口,只覺里頭有東西翻攪得她很想吐。
女人的笑臉,她親她的唇,她摸她的手道人越想越惡心,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本宮本宮的,自稱得真難聽。你若不肯承認她的存在,何必冒充她與我”
“后面的話不敢說”女人歪頭,“與你歡好”
她閃身至道人面前,單手掐住道人脖頸,掌心蓋住了唇瓣留下的印子“本宮不屑冒充任何人,是你自己分不清,怪誰”
怪誰怪她自己。
罪大惡極者,是她自己。
但眼前這個妖殺了小狐貍,冒充小狐貍與她在一起數日,她在她身上做了那么多惡心的事。
都該死。
女人或者說半妖本體,亦是北嵐貴妃的妖狐一旋身躲過刺來的匕首,怒極反笑“你要殺我”
“你為了一個早就該死的分魂,要殺我”
她問了兩遍,第二遍比第一遍更詳細、也更難以置信。
這兩句話中的自稱都變成了我,可惜剛剛嫌棄本宮二字難聽的道人此刻根本沒有在意,她眼中仇恨的光扎眼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