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不能使用,在旋轉樓梯處撞到好幾個匆匆忙忙的黑影,辨不清男女。
走了半個多小時,手指摸索過總部大樓的小半墻壁,她終于停在路易莎描述的會長辦公室前。
此時晚香玉信息素的濃稠程度幾乎凝為實質,像有塊吸飽了水的毛巾緊緊捂在鼻前、吸氣出氣始終無法逃脫的煩悶。
它們不請自來試圖搶占楚纖的軀殼,將她浸透。
最終沒有得逞。
oga身上堪稱無害的信息素以一種寧肯同歸于盡的架勢與其纏斗,制造的難忍疼痛自然由這具軀殼承擔。
系統驚奇生命值降了這黑霧真的有毒
楚纖有毒的可能性比較小,降的生命值可能不是現在狀態。
系統第一次聽到生命值還分時態
楚纖尼彌西斯的異能為詛咒,很像是個碰到特定條件開啟特定潘多拉魔盒的異能。
如果尼彌西斯的詛咒施加給目標后隨時能生效,耗費的異能絕不會少,而且詛咒造成的小型事件也很不劃算。
當詛咒變成有針對性的在未來某個本就惡劣的情形下再疊加一層惡劣,所造成的后果也許要惡劣百倍千倍,扣的自然也是未來的生命值。并不能肯定地說時間是個單行道,未來與現在、過去息息相關,誰也不能確保現在的人生線還是不是被詛咒前的那一條,也許因未來改變,生生撬動了原本的人生線也未可知。
楚纖認為,后者比較符合這種異能的殺傷力。當然也不能完全否認前者的存在,資料庫中有關晚香玉信息素的了解實在太少。
簡單思考過后,卡在喉間的那口血也順利吐了出來。
她記得這個世界的標記方法有兩種,臨時標記和永久標記像這種隔空就被信息素冒犯身體深處的行為,楚纖從未在哪本書上見過。
尼彌西斯不會對她的信息素感興趣,很有可能是殘存的黑櫻桃酒信息素觸發了晚香玉信息素的標記欲。
可當晚香玉破開層層肉體牽絆直達內里時,發現等待它的不是貪戀已久的黑櫻桃酒,而是惹人厭的迷迭香
這種標記欲瞬間變成破壞欲。
說是信息素惱羞成怒也好,信息素的主人大發雷霆也好,那股逼至她險些窒息的境地終于消失。
門開了。
此時開門有兩種含義。
一是里面的人仍然期待外面站著一個擁有黑櫻桃酒的aha。
二是她想弄死冒充aha的冒牌貨。
無論哪種,開門都表示里面的人理智尚存,情況不算太糟。
但楚纖知道,不管是否處于信息素暴走狀態,尼彌西斯會長對自己都懷有殺之后快的惡意。
她摸了摸挎包中路易莎給的超效抑制劑,抬腿進去。
門內依舊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任何光都照不進來。她聽見身后門合上、落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