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有回答這話。
該怎么回答因為你之前騙過我很多次,卻沒有拒絕過我的親昵為什么這個時間點不行是真的不行,還是當著扶瑤的面不行
你明知道這具棺材的打開方式只會掌握在我手中,你也早就猜出白佳期的來歷,為什么還要當著我的面去握扶瑤的手
順著這條思路想下來女人眼神變了。
應當是身處狹窄縫隙里不得不緊貼一起的軀殼短暫用交換的體溫造成親密假象,又應當是楚纖被迫又帶點兒脆弱被她困在懷中的模樣永遠有迷惑性,女人一時忘了這人最擅長的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欺騙。
“又想騙我。”
就在女人手中收緊力道、攥得腕部細密傳來疼痛時,楚纖輕輕闔上眼,微微揚起頭,將毫不設防的那截冷白暴露在瞬間充斥暴虐的眸中。
這個動作令貼在面部的鼻尖輕滑過唇角,磨出一點默契的親昵,接下來,她聽見這人竟敢承認“嗯,差點就騙過去了。”
說完,那只被親過的手慢慢撫上女人的腰,在女人神色微動時簡單擦了擦,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女人“”
唇即將碰到那截脆弱時,懷中人忽然表情一變,近乎瘋狂把她推開,捂住胸口干嘔好幾聲。
女人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腳邊撞掉的泥土,猛然抬起的眼滿是陰鷙,已是動了殺念她怎么敢這么嫌棄她
然而下一秒,虞驚棠比她還憤怒,往日輕柔音色被怒火燒得尖銳難聽“誰允許你碰我,滾”
哦。原來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格。
曾在掌心落下幾個吻的唇涼薄勾起,女人驟然逼近,一把掐住虞驚棠的脖子狠狠將其朝鋼鐵薔薇上撞去“她躲我就算了,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她的魂片當然會受另一魂片吸引,產生無法抗拒的各種情感,可惜她生來陰暗,哪怕是自己對自己的喜歡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比如喜歡到極致將魂片吞噬,將魂片撕碎,都有可能。
所以虞驚棠體內較弱的魂片會躲著白佳期,出現時間縮減。
虞驚棠短促尖叫一聲,她的表情像被卸下的人皮面具一樣變了。
重新睜開的眸中沒那么多情緒擠壓到一起,盡管想抬手擋住腦袋被拽著往后撞的沖擊,但人格更換的弊端就是在這幾秒她沒法完全操控身體,上半身根本無法靈活使用,手怎么都抬不起來。
抬不起來也并非壞事呢。主系統竟聽見宿主心聲說,用手去擋,難免傷上加傷,到時又該好久不能握畫筆了。
“嘖,算她識相。”
楚纖的頭沒有撞上去,反倒是唇與齒如她所愿啃咬上她的脖頸,混著報復意味的刺痛比愛撫更易撩撥欲望,仿佛欲望一詞天生就該跟某些陰暗癖好劃上等號,變得可恥、變得羞于啟齒。
輕飄飄的哼吟柔得要命,甚至能聽出其中飽含的愉悅,不帶一絲強迫。
“”
扶瑤勉強撐著棺材站穩,喉嚨痛得說不了話,這些含糊曖昧的聲音避無可避鉆入她的耳中,令她眼眸很難不去看向那個場景。
疑似被棺中惡鬼操控、欲置她死地的女人褪去剛剛的癲狂偏執,微紅眼珠直勾勾盯著懷中人的身體,纖長漂亮的睫羽掩住因亢奮而升起的種種渴望,顯出一種人能欣賞的美。
女人似護食的惡犬緊緊摟著懷中人,迫切又急促地攫取懷中人的呼吸、體溫、甚至生機,她病態地喜歡看她面上隱忍又掙脫不開的樣子。
鋼鐵薔薇沒有刮傷將它壓在身下進行某種標記儀式的兩人,長出的花葉就在虞驚棠臉側,隨著誰吐出的熱氣輕微搖曳。
那只曾嫌棄過女人的手五指張開,不輕不重搭在原處,整只手掌都緊密地與腰部貼合
可見方才根本不是真的嫌棄,是惹怒女人的方式。
于是,女人不再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攥著她的腕,獎勵般松開了,提起的唇角收斂嘴里增長出的尖牙,換成濕熱的舌有圖謀地尋找她的敏感點。
得到自由的手漸漸抬起,直接落在女人后腦,似有安撫之意地輕輕摸了摸手感很好的發,她說“可以了,就到這里。”
“”
“等你換成你的身體,再來做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