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人格被迫在精神世界待了那么久,因畏懼白佳期體內的的東西一聲不敢吭,更不敢在莊園自殺引起副人格不適,她怕副人格又消失,又把爛攤子丟給她。
她的隱忍換來的不是副人格為她報仇、給她安慰,換來的是所有人得寸進尺,連她的房間、她的床、她最后一點個人空間都要占領
“虞清焰,你說話你別裝死我沒有讓你裝死”
她喊的竟然是許久以前被她親自否定的名字。
那時她不肯讓有繪畫天賦的副人格擁有名字成為獨立的存在,施舍般允許副人格也叫虞驚棠。
虞驚棠像個憤怒到極致的幼獸,被人欺凌得渾身沒了好肉,反擊的爪牙在強大的敵人面前宛若兒戲,尊嚴被一次又一次踐踏,令她恨得心里都在冒血。
無人應答。
剛剛還對扶瑤溫柔以待的副人格沒有回話。
虞驚棠叫了兩遍就不再叫了,她顫抖著笑了幾聲,突然坐了下去,將手懸在桌角上空。
“死之前,我可以把我的四肢都廢了。”她癡癡地笑著,“反正傷成這個樣子了,反正我也無所謂了,反正”
就在虞驚棠眼眸一狠,手腕用力朝桌角撞去時
虞驚棠眼前一花,轉眼就回到了精神世界。
大概這具身體也是想活的,它看不過去主人找死的舉動,所以容許副人格僭越。
虞驚棠就像現實世界坐在皺巴巴的床單上那樣坐在草地里,穿著典雅美麗的宮廷裝,奶白色小蝴蝶結嵌在柔軟蓬松的裙擺,繁復夸張又不失高貴的款樣適合畫進畫里。
她低著的眸看見站在身側的腳。那雙腳什么也沒穿,白瑩瑩似暖玉,有層細膩的柔光靜靜浮在表面,柔得叫人心醉。
再往上是纖細漂亮的腳腕,修長好看的小腿,以及自然垂墜的純色衣擺。
當虞驚棠對上那雙比陽光還純粹的眸時,瞳孔睜大,細細顫抖著
盡管這人穿著簡單,身上套著不知是睡衣還是囚服的玩意兒,但她不言不語光是站在這,就比滿身被金錢堆積起貴氣的虞驚棠要從容淡然得多。
那是一張跟虞驚棠沒有半點相似的臉,迄今為止也沒有畫家有幸畫過這個模樣的女人,她優異的五官條件有種什么現代化妝品蓋在臉上都不如原本長相好看的感覺。
因她眉眼間流露出的不經人世熏染的神性,又或許是無法被俗世俗人干擾。
“你、你”
“我以為你不記得我的名字
。”
身側的手隨意碰了碰虞驚棠被淚水冰涼的臉,目光停在這套裙子上,楚纖“顏色好看。”
誰料虞驚棠張嘴啃上送到面前來的手腕,為防止她逃脫,兩手死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