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算了。”女人嘴角下撇,“若是你太招她們喜歡,我會忍不住抽出她們的靈魂當做養料,到時候你又要跟我鬧了。”
假如楚纖真的成了她的伴侶,一個鬧字就可以概括失去孩子之后的所有情感
女人真不愧是系統局培養出來的職業反派,她能像個正常人那樣妒忌、生氣、任性,卻不會同情、憐憫、愛護,她能將一種情感發揮到極致,也能漠視到極致。
門內鬼氣重到往外溢散,扶瑤想不了那么多,咬開指尖貼著門縫擠出血。
就在此時,門開了。
扶瑤來不及反應,噗通一聲跪倒下去,手肘急急撐了一下,才不至于臉貼地。
察覺有人靠近,她警惕著準備再咬一口手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沒事,你先起來。”
“”
扶瑤發不了聲,沾了灰塵的手急切在她身上摸著。
“沒事,沒事。”這人半摟著她將她扶起來,溫和摸摸她的頭,“抱歉,眼睛明天才可以好,現在想喝水嗎”
無論是母親還是虞阿姨都做過摸頭動作,次數多到扶瑤閉上眼也能想象出她們臉上的寵溺。
可這是虞姐姐第一次她想象不出此時虞姐姐臉上的表情,因為她從未見過,也無法借鑒,但她就是很安心,生不出一點排斥感。
扶瑤默了會才點頭。她其實不渴,不過想進一步確認這人真的沒事。
那么重的鬼氣,都染到虞姐姐身上了想到這段時間惡鬼有可能對虞姐姐做的事,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很想睜開又硬生生忍住了。
這人耐心牽著她往外走去。
扶瑤另一只手垂在身側,全然信任地把自己交給這人,任由這人帶自己去任何地方。
等到杯口遞到唇邊,扶瑤想也不想張口,她相信杯中水肯定是溫的、適合飲用的。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之后這人不緊不慢引導她去熟悉的房間休息,為她擦干凈手臉的臟污,還同她說了晚安表現得好像什么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房間內靜下來。
扶瑤后知后覺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疼痛,拇指輕輕一合,摸到虞姐姐包扎好的紗布,里面涂了止血藥粉。
原本她嗅到的是虞姐姐留下的一點淺淡香氣,碰到紗布之后,忘卻的藥粉味也慢慢擠進了空氣中。
并不難聞。
楚纖回到房間,女人雙腿交疊倚在桌邊,尸體則直愣愣站在她身旁,面色灰敗,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它在棺材中待了一段時間,身上寒氣除不掉,像一個行走的人形冰雕很漂亮的那種。
大概是看楚纖快被寒氣凍傷,所以話題談到一半中止。女人有限地、居高臨下給予一些寵愛,希望楚纖識相。
畢竟她都同意楚纖去扶那個愛告狀的小鬼了,難道楚纖不該同意她的所有條件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