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瑤突然想到什么想要開口,病房門被推開看見來人那一刻,她微張的唇緊閉,稍有動搖的眼神沉了下來。
進來的是白佳期。
女人端著一盤洗好的紅櫻桃,眼眸輕輕掃過兩人交握的手,眼皮一抬,似裹寒風的眼擦過楚纖側臉,猛地刺到扶瑤面上。
兩人無言對視片刻,扶瑤先松開手,女人抬腿上前,手搭在楚纖的肩“我來的不是時候”
“嗯,你要出去么”
“”
白佳期臉一點點陰了,就在瓷盤顫顫巍巍隱隱有裂痕顯現時,她的手被這人兩指并攏像撣灰塵那樣撣了下去,接著是一句“一天要氣幾次呢”
她問得溫和,對話間頭也抬了起來,給予足夠的禮節,連撣的動作都不算粗魯。
可女人就覺得眼前人這模樣可惡極了,明知她的妒忌、惡意,不謹小慎微賠禮道歉反而一副與我無關的態度做給誰看
哦。女人冷冷地想,做給床上那小鬼看。
“扶瑤,你先休息。”楚纖站起身,不愿將這間病房變成第二戰場,病人狀況也不適合沾染莫名燃起來的怒火。
“沒讓你走。”
大概覺得這盤紅櫻桃端進來不如喂了狗,女人十分干脆地任盤子在地上碎裂,高跟毫不留情踩爛紅色的果子,甜汁濺到純白床單。
再想保留這間病房的效用供病人休息、隔離噪音,也是徒勞無功。
女人鉗住楚纖欲逃的腕,掰正她不肯正面自己的身體,怨毒激憤的瞳仁隨急促呼吸顫抖著。
紅櫻桃的可口不止體現在它本身,還有這人的喜愛、親吻時清甜又黏膩的果香。
當它被人踩在腳下,哪怕是女人自己的情緒發泄,都讓這些朦朧在兩人之間的美好碎裂。
她將碎裂原因總結到楚纖頭上。
是楚纖的避之不及,是楚纖的明知故犯,是楚纖在意別人多過她盡管只有病房的這幾分鐘,辜負了她的心意,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而站在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人視角沒人讓你付出心意,沒人許諾你一定得到回應,沒人必須一天二十四小時配合你以你為人生主角做戲。
你來與不來,帶與不帶,笑與不笑,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當然,別人走不走也是別人的事,逼著別人一定按你想的去做,是否
“她已經忍著惡心跟你說了兩句話,該滿足了吧。”
虞驚棠掙脫力道驟然加重,拼著一口氣寧可擰斷肢體似的,她抬起的面容卻看不出固執發狠的痕跡,笑得柔軟“你今天也不必來,早就該跟你結束這種關系。”
這種明顯換了人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來,女人竟不肯第一時間松開,她不放過這張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企圖從細微之處找到破綻,再譏笑這人的裝模作樣。
如果這是裝的,那一定是跟主人格待得太久被同化。
思及此,女人越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