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靳家老太的生日壽宴當天。
壽宴當天,整個江源市像是瞬間活了起來,許多身在外地的富豪們這幾日紛紛在江源市露面,多輛豪車同時在城市內穿行,惹得人們不禁好奇究竟有什么大事發生。
許多事先得到消息的記者早已在靳家門口蹲守,使勁渾身解數想要混到宴席中。
只可惜靳家老太一直反感記者,安保工作十分嚴格,屋內所有情況他們都拍不到,只能全程蹲在門口,期待著能無意中撿到什么大瓜。
沈塵是沈邢派秘書接來的。
沈邢作為沈家現任家主,又是她很喜歡的小輩,自然早早就要到靳老太太身旁與她聊天,聽她聊一些父輩之間的故事。
沈塵早上要例行檢查,沒法提前過來。沈邢干脆派秘書去接人,讓他接到人之后直接從后門進來。
雖然沈塵車禍至殘的消息已經傳得差不多圈內人盡皆知了,但畢竟沒有明確的官方消息流出,還是隱秘點好。
沈塵進屋的時候,被眼前金碧輝煌的樣子晃了一下眼。
一踏入別墅大門,璀璨奪目的金色旋轉樓梯矗立其中,樓梯扶手雕刻著珠寶,樓梯干凈整潔沒有一絲灰塵。樓梯上方懸掛著超大的金屬吊燈,在陽光的映照下煥發出耀眼的金光。
眼前仿佛古堡的中心。
大廳一側的真皮沙發上,幾人正坐在那閑聊。
靳老太太微瞇著眼,見沈塵進來,對他擺了擺手,“過來吧。”
幾人紛紛看去。
沈塵大致掃了一眼。
除了大哥,其他一男一女他是一概不知。
他應了一聲,讓張帆先回去。自己推著輪椅往前走。
對于靳家老太太,他在書中也多少有些了解。此人性格有些刻板,格外注重禮儀教養,也因此經常看不上蕭遠辰隨意的行為做派。
但即使嘴上挖苦,也從未做過什么傷害人的事,只能說是個有些脾氣的老人。
討好她倒算不上什么難事。
沈邢見他行動不便,起身去把他推來,見老太太一直打量著沈塵的腿,剛要替他說上幾句,就聽沈塵淡淡開口,“奶奶您見諒,我出了些意外,行走有些不方便,過來的慢了些。”
老太太視線又在他的腿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對他的道歉很滿意,過了一會才慢慢開口,“無妨。”
說完視線轉向別處,似乎完全不在意沈塵,“妙妙,聊了這么久,怎么也不見顧淮那小子呢”
另一側那個女人這才收回一直打量著沈塵的視線,她無奈的笑了笑,“他你也知道,我也管不住,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早點到,這又不知道和朋友跑哪里去野了。不過您放心,他這人做事有數,宴會開始前他肯定就到。”
原來眼前這女子是顧妙。
那她挽著手的那個人就是她的丈夫許映夏了。
沈塵不禁多看了顧妙幾眼。
在書中,作為顧家長姐,她自始至終都按照父親的要求與期盼生活,一畢業就開始掌管家里的公司,沒幾年后又按照父親的要求與許家的老大結了婚。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是天造地設、門當戶對的一對。其實關上門,兩個人卻一直各玩各的。
他們的結合也不過是利益的產物。
但顧妙這人也是個厲害人物。
這人算不上聰明,按照書中的描述,該說為天資愚鈍,學什么都比別人要慢上許多,讀書時經常通宵達旦比別人多學幾遍才能學會。
但就是這么一個人,居然能不動聲色肩負起一個家庭的責任,還把手里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給外人留下了女強人的印象。
沈塵很佩服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他剛要收回視線,就與對方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顧妙對著他輕輕笑了笑,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