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郁換下了他整齊的西裝三件套,穿上了一個休閑套裝,是的,依舊是套裝。他似乎對成套的東西有強迫癥。
他現在就站在大門另一邊,和那邊兩個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隔了一段距離,然后沉默地看著他們。
他終于知道下午宋里過來的時候提著那個燈籠是干什么的了,原來是帶來送給他們褚總的。
咦聽說還是親手做的。
一個燈籠至于研究這么久嗎
他的視線從那個被兩個人捧著的魚型燈籠上滑過,又落在了他們一臉認真的褚總臉上。
褚隱也換了一件衣服,是罕見的亮色系外套,在衣角邊緣有不用顏色布料拼接的花紋,和他手里的彩色燈籠很搭。
怪不得要散步呢,還非要拿個燈籠,還要研究那個燈籠,唉,不就點個火嗎搞得跟百億大項目一樣。
齊郁看了一會兒,就覺得胃撐得慌,他孤苦伶仃地開始望向遠處,寂寞地想著,成總怎么還沒出來啊
宋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對著褚隱問道“齊助理怎么了想家了”
褚隱也抬頭看他,同樣沒看懂他臉上那奇怪的悲傷,最后也順著宋里的話說道“可能是。”
“我們就是太偏僻了,他回家不方便,聽說你們是從帝都過來的。”
“嗯,我過會給他找點事情做,他就沒空想東想西了”
褚隱不想和宋里討論不知道在犯什么病的齊郁,他幾下就把燈籠底部的一個地方拆了出來,然后對著他說道“這個要點燃嗎”
“對。”
宋里果然被褚隱轉移了注意力,他看著褚隱手里的小蠟燭,摸了摸自己口袋,結果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我沒帶打火機。”
褚隱也沒有打火機,他不抽煙,而且也沒有人能讓他主動點煙。
“等等。”
他轉頭又看向了齊郁,說道“齊郁,打火機帶了嗎”
齊郁,齊郁他當然帶了,他不僅帶了打火機,他甚至還帶了開瓶器和折疊刀。
現在聽到了褚隱喊他,他帶著打火機就過去了,幫他們把蠟燭點燃后,又非常識時務的退了回去。
褚隱拿著燈籠的上半部分,然后看著宋里把蠟燭小心的放到燈籠里面去,暖黃的燭光被彩色的透光紙遮掩后,變成了另一種昏黃的顏色。
宋里湊得非常近,他專注極了,臉距離那個燈籠不過巴掌距離,燭光都打在他的睫毛上了,把他的睫毛都染了色。
“要是蠟燭點完了,還可以在里面裝上一個電池小燈,小燈比蠟燭安全。”
“好了。”
宋里站了起來,對著褚隱笑道“其實我們一般是把這個燈籠掛在樹上去,制作燈籠的材料都挺環保的,埋在土里也沒事。”
褚隱提起了燈籠的把手,然后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的提議,“這是你送我的,我要留著。”
他輕輕晃了晃,魚尾巴也跟著搖擺了起來,然后又說道“后面再幫我換成小燈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