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舟畢業于國外知名的藝術學院,主攻導演專業,被人稱作電影鬼才,代表作無數。小字同時列舉了他曾拍攝過的電影作品,其中不少談墨也看過。
他覺得這個人的名字非常耳熟,但不是作為導演而被他熟知,因此多看了雜志幾眼。路飲注意到他的舉動,也隨之跟著看了過來,雙眉微皺,又很快松開。
談墨就是典型愛吃醋的霸道性格,以前還會在路飲面前刻意收斂,現在告過白后理所當然,本性暴露。路飲不過只是多看了幾眼,可能還沒有在照片上停留幾秒,他就忍不住用掌心蓋住了雜志上白逸舟的那張臉。
“當著我的面。”談墨對他似笑非笑,看臭男人”
不等路飲說話,他又湊過去“這人帥嗎”
從談墨的角度來說是不帥的,任何一個有幾率從他身邊奪走路飲關注的男人都長著一張面目可憎的臉龐,但要是從普羅大眾的眼光來分析,白逸舟無疑是個十分受人追捧的藝術家,有著一張迷死人的文藝面龐,讓談墨的危機感在瞬間飆升。
路飲用手撥開他近在咫尺的腦袋,面不改色“帥嗎”
他說著,又將雜志合上推到一邊“沒你帥。”
他語氣淡淡,夸獎的話吝嗇得只有三個字,不過等注意到談墨滿意他的回答而微勾唇角時,又覺得多說幾句話也值得,所以哄他“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
談墨本來還在仔細回憶白逸舟到底是誰,不過被這句話哄得有點兒找不到東南和西北,把他拋之腦后,直到回到房間才想起。
“白逸舟。”
談墨默念這個名字,在網上搜索對方的事跡,沒看出太多端倪,白逸舟的來歷成謎,顯示中國籍,但從未提及父母和親人。他的事業倒是做得風生水起,如今又冠上了一個制作人的身份,名下的影視公司在好萊塢赫赫有名。
談墨把手機扔到一旁,不再想。
他進衛生間洗漱,滿腦子都是路飲,刷著牙時從被熱氣氤氳的鏡子中打量自己模糊的輪廓,回憶起路飲剛才語氣淡淡的那句“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人”,之后仿佛推倒了多米諾骨牌般,想到了路飲被他意外撞見的那一幕。
怪就怪他視力太好,從推門進路飲臥室的那一瞬間,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全部都看了個遍。五六米之外,他還能清晰注意到一粒水珠從路飲的下巴滑落,掉在他微微繃緊的腹間,一路往下。
他的視線就隨著水珠的掉落軌跡而移動,路飲漂亮的身體在他放肆的窺視下一覽無余,有一瞬間一股邪火竄上談墨的小腹,他到現在依舊還是覺得熱,渾身躁動不安,急需找到發泄點,所以決定洗一個冷水澡。
浴室氤氳的熱氣里,談墨面無表情地用手抹去鏡子上大片的水汽。明亮的浴室鏡反射他頭頂炙熱晃眼的燈光,也清晰照出了談墨眼底深邃的暗光。
什么時候,可以和路飲上床。
他現在什么都敢想,簡直無法無天,洗完冷水澡出來身
上的那股子燥熱還是沒有被完全壓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無意中撞見路飲換衣服,回來后人模狗樣地惦記,吃了點兒肉沫子就爽翻了,這種時候他也唾棄自己,但改不掉,不妨礙談墨深夜的大腦被各種骯臟下流的念頭充斥。
他睡不著,干脆起來搜索哪個國家的同性戀能領證。
搜了半天最后意識到即使自己和路飲談了戀愛,難舍難分的時候他們的關系也最終不會被法律承認,不由生出幾分切實的遺憾。
不過轉念之間談墨又想到,就他和路飲從小一個奶瓶一條褲子一起長大的關系,好像也不需要那張薄薄的紙張來證明,總算又變得不那么遺憾起來。
接下去幾天,轉眼來到了一月初,清河變得更冷了,昨天下了第一場雪,雪勢不大,只堪堪一層覆蓋了路面,連打場雪仗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