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渾身發冷,指尖還細抖著,下意識想要捧著一杯熱茶,她剛伸手指,阮時樂就朝她手腕上潑了一杯熱奶茶。
“啊,你怎么搞的”
白茵尖叫,她身邊的阿姨忙拿手巾擦拭白茵的裙擺,白茵手指還尷尬的滴著奶茶。
“哎呀,故意搞的。”
白茵面色不愉還沒反應過來那句故意搞的,習慣呵斥傭人的話破口而出,“這點小活都”
“媽媽,是你受不起。”
白茵嘴里的話被冷聲打斷,被這聲媽媽喊的背后汗毛倒刺,她哆嗦著嘴巴看著謝玦,黑眼透著庇護的慍怒,但仔細一看又什么都沒有。
明明面前的謝玦西裝紳士,但她好像看見了謝玦靈魂里住著一個惡毒的稚子,是三歲孩子陰狠的恨意和報復。
白茵胡亂扭頭看了阮時樂一眼,收斂了怒意但又意味深長。
“阿姨,別瞪眼,眼紋有點多哦。”
白茵氣的面色發顫,最討厭別人叫她阿姨,想兇但又怵謝玦,只丟了一句,“什么素質,沒教養。”
阮時樂道,“哦,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我沒教養,也好過有些人只生不養。”
“你”白茵被氣的手腳發抖,最后氣沖沖的走了。
阮時樂見人走遠,跑到謝玦跟前,挺著腰桿伸出手心,“打錢,因工損失大半杯奶茶。”
剛剛兇巴巴的像爪子撓人的小獸,此時又邀功得意,眼底的臥蠶都彎彎亮意。
謝玦打量片刻,才開口道,“你剛在做什么”
“幫你出氣啊。”
謝玦壓下弧度緊抿著唇角,一副陰郁悶氣道,“她再偏心到底是我媽媽,我始終要給她情面的。”
鄭叔聽著這有賣慘嫌疑的話,默默沒出聲。
謝總怕是改口味,開始喜歡喝綠茶了。
“平時兇我兇的厲害,你媽都偏心到下水道了,你還給她講什么母子情面。”
“你要是覺得不好撕破臉,這活我來干。”
“不過得加錢。”
謝玦略有疑慮道,“這怎么能讓你來做惡人。”
“沒事,我知道你站在我這邊,我就肆無忌憚。”
“那,謝謝你了。”
謝玦頓了頓,又補了句,“今天幸好有你,不然我還不知道如何應對。”
強勢毒舌的人突如其來的走心,袒露不為人知的脆弱和苦澀
阮時樂見謝玦望著他,一貫譏諷薄涼的眼底浮現真摯的感激,頓時胸中義蓋云天,他拍拍謝玦的肩膀
“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