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只要遠離她,阿爾弗雷德就能非常正常地社交甚至稱作為社交達人也不過分。
雖然有些離譜,但愛麗絲離開王都前,可還是有不少貴族小姐為了阿爾弗雷德,瘋狂丟手套決斗的。阿爾弗雷德初進社交圈的那幾年,裁縫鋪女士手套的銷量都翻了好幾番。
大抵是王儲殿下的人頭勛章當真是世間難尋的珍品,收下禮物的老夫婦一改之前的態度,十分熱情地接納了阿爾弗雷德。并且笑呵呵地打趣道。“哎呀哎呀,愛麗絲小姐的戀人還是很帥氣的嘛。”
果然又被誤會了。
愛麗絲自己也知道阿爾弗雷德和她之間的相處模式實在是惹人誤會,也在王都解釋過不下百遍兩人間的關系,只是沒想到,多年后在這偏遠小鎮里,也得這么解釋上一遭。
但相比疲憊的她,阿爾弗雷德顯然更為迅速。“兩位誤會了,我們只是青梅竹馬。”
“是、是嗎”修女嬤嬤與神父面面相覷,即便是民風開放的他們,也屬實想不到都到了這一步,還有坦然不承認的理。畢竟他們也不是什么瞎的,只好又試探了句。“但是兩位確實很般配。”
阿爾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用愛麗絲慣說的話進一步否定道。“我和愛麗絲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結不了婚的。”
那副英俊的深邃眉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愉快的過去一般亮起,令愛麗絲大感不妙,趕緊沖了過去,卻還是趕不上他開口的速度。
“不過愛麗絲很喜歡我。”阿爾弗雷德頂著滿臉的灰塵,自豪又驕傲地炫耀著“她離開王都的時候,還特意留了一封信給我,里面寫著雖然阿爾有點煩,但我還是很喜歡阿爾。”
因為實在太過高興,所以阿爾弗雷德將那封信的所有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句劃了又寫,寫了又劃的表白,對他的描述也從“很煩”到“特別煩”,最后才變成委婉的“有點煩”,看得出來愛麗絲寫信時十分苦惱,他甚至都可以透過文字想象出愛麗絲寫信時煩惱的可愛模樣。
愛麗絲只感覺自己似乎又看見了阿爾弗雷德頭上不存在的犬耳正歡樂地抖動,尷尬地腳趾抓地,把自己隨身的干凈手帕摁到對方的手上,小小聲“別說了,快拿去擦擦臉,你臟死了。”
大型金毛犬眨著清澈的眼睛,接過愛麗絲的手帕藏進胸甲,十分自然地反手抹了抹面上的灰塵。“不了,會弄臟你的手帕。”
愛麗絲頓時炸毛,伸長手臂想拿回自己的手帕,可礙于兩人懸殊的身高差,怎么都無法如愿。“那你倒是把手帕還給我啊。”
只不過對方一如既往地將這一切都完全當做是與他的玩鬧,輕輕捉住她的手腕后,挽著笑瘋狂甩動無形犬尾。“雖然愛麗絲非常內斂,但我也一直最喜歡你哦,就像你在信里說喜歡我一樣。”
“嗚嗚,你真的別說了啊啊啊”愛麗絲羞恥地都蒸紅了臉,那封信是她當做永別來寫的,全是感情毫無技巧的東西怎么能拿到明面上來說。
阿爾弗雷德毫無自覺地貪婪注視著愛麗絲紅透了的耳尖,忽然手癢得厲害,想去摸摸她的發,就像為炸毛的小貓咪順毛那樣,但考慮到愛麗絲可憐的身體正氣到發抖,他勉力控制住自己。
一旁的老夫婦則相視無言,自覺王都人玩得可比他們這些邊陲小鎮花多了。
他們默默看著這兩人玩鬧似地交流,就像是看見了一只被熱情大型犬壓著rua的不情愿小貓咪。直到他們聽見一向文靜禮貌的愛麗絲紅著眼眶喊阿爾弗雷德“滾”,才意識到或許貓狗錯頻的問題也存在于他們之間。
小貓咪的“喜歡”又怎么能和熱情狗勾的“喜歡”相提并論。
只是這對老夫婦顯然低估了大型犬的不要臉程度。在愛麗絲都氣得說出相對比較禮貌的不合適話語后,這只大型犬竟蹲下身,十分認真地盯著可憐貓貓回了句。
“可以是可以啦,但在教會里滾來滾去是不是不太合適不如去你家,我好好滾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