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工作結束,早霧彌夜才徹底趴下。
今天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車上度過的,原本就對坐車不適的早霧彌夜更加堅定了買機車的想法。
丟下并不著急要的報告書,早霧彌夜告別目暮十三,卡著點從搜查一課的辦公室離開。
但他沒有回家,而是通過地下車道轉頭去了警察廳。
一路上的監控都有人幫忙處理,早霧彌夜拿出一頂黑色的漁夫帽戴上,外套上一件同色系的沖鋒衣。行動間,整個人的存在感瞬間降到最低。
出于安全考慮,上面決定將早霧彌夜在搜查一課和公安部的身份分開,公安部的身份負責抓臥底,搜查一課的身份則作為掩飾,正常當一位刑警。
警察廳的安檢程序已經錄入了早霧彌夜的身份信息,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黑田兵衛的辦公室,早霧彌夜和昨天一樣徑直拉開椅子在辦公桌前坐下。
“送快遞。”早霧彌夜從懷里拿出一個方形盒子,放在桌上遞送過去。
黑田兵衛打開一看,盒子里面正靜靜躺著一把沾滿血跡的警用2000手木倉。
血跡早已干涸多年,槍里沒有子彈,還帶著點銹跡,像是一位茍延殘喘的老人,正等著見故人最后一面。
槍柄上刻有一個字母“”,黑田兵衛知道,這代表了那個人的姓氏,atsuoto。
“前輩提過你出事前曾經是他的聯絡人兼幼馴染和同期,我認為這把槍應該留給你。”
早霧彌夜說完這句就沒再開口,留時間給黑田兵衛平復心情。
幾分鐘過后,黑田兵衛鄭重地把槍收了起來,“多謝。”
“扯平。”早霧彌夜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支鋼筆放在指尖轉著玩,“鋼筆里面的錄音,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
“沒人了。”黑田兵衛看向早霧彌夜,“如果你想給那個案子翻案,我可以出面保證錄音的真實性。”
“再說吧。”此刻的早霧彌夜沒有任何表情,黑色的漁夫帽遮擋住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真實的模樣。
之前“開朗活潑”的白發少年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孤寂,還略帶點陰郁的少年。
不如說這才是早霧彌夜原本的模樣。
“被組織誣陷成含冤被害人的不止我媽媽,歷年來的懸案或者有疑點的案子我都要重新審查。”
“這方面可以交給搜查一課的早霧彌夜。”
黑田兵衛欲言又止,想到白發少年滿分通過的心理測試卷,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用自己的能力作弊了。
“才沒作弊。”早霧彌夜鼓起臉頰,“我只是放大了其中一個特征而已。”
“既然要將兩邊的身份分開,那就分的徹底點。”早霧彌夜若有所思,“零組成員對外的代號都是自己取的嗎”
“你想取什么太夸張和有指向性的不行。”想到早霧彌夜給自己取的兩個外號,黑田兵衛提醒道。
“這個嘛”早霧彌夜眼珠一轉,“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現在給我那天押送組織成員的所有知情者名單,我們先從這里開始。”
聞言黑田兵衛也拿出相關資料,迅速進入工作狀態。
直至墻上鐘表的時針快要接近10的時候,兩人的審查工作才告一段落。
“尼克醬,我覺得這個稱呼真的很適合你。”早霧彌夜拿著資料嘖嘖搖頭,“警視廳和警察廳的電費一定很少吧,畢竟夏天都不用開空調。”
黑田兵衛
“這才只是初步審查哦,地方警署還沒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