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
銀發男人的回答更加簡化了一點。
讓她摸不著頭腦。
“你看著我咳咳,在健康之家做陪護太辛苦啦你可是身嬌體弱的學術分子,不如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紅發病人于是笑了起來,咳嗽幾下后打趣地說道。
“”
他的神色有點不開心。
本來平常就是面無表情的高冷學者,現在更是散發出一些生人勿近的氣場。
安普爾愈發想笑。
“咳咳咳。”
但是她一笑就要咳嗽,喘不過氣來,只好先把藥碗放到旁邊,在他的扶持下靠在懷里,努力平靜下來呼吸。
呼
艾爾海森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后,安普爾才感到自己慢慢好了起來,想要坐直身體的時候,他卻還是沒有松開手,灰綠色短發的男人就這樣沉默地緊緊抱住了她,這算得上是一個略有些強硬意味的擁抱。
“怎么了嗎”安普爾頗為困惑地問道。
“沒有。”
什么都沒有。
所以他什么都沒說。
“這樣啊”
安普爾又彎起了眼睛。
此前她已經昏昏沉沉了半個月左右,手臂摸起來還能感到有些硌得慌。
瘦了很多。
“我想回家了艾爾海森。”她附在對方的耳邊,像是撒嬌一樣地說道。
家。
因為太太的病情反復無常,最近家里的東西都落灰了不少,艾爾海森這半個月除了拿東西,也沒怎么回去好好整理一趟,但他現在還是能很鎮定自然地說道“等你病好之后,我們就回去了。”
安普爾靠在他那溫暖滾燙的胸膛邊,能夠聽到愛人那熟悉穩健的心跳聲。不知為何,她慢慢意識到某件事情已經是不可回避的未來了。
“艾爾海森,別騙我了吧。”
“你老是騙我我一點一點都記著呢。”她小聲說道。
因為太太的記仇本總是丟三落四的,所以誰也沒有真正在意過這件事。
老實說,艾爾海森經常騙人。
無論是遲到早退,還是借權勢忽悠人,亦或者騙太太甜食賣光了之類的,他騙人的時候都面色不變,甚至十分篤定,總讓安普爾猶猶豫豫地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不騙你了,真的。”他低聲保證道。
如果早點注意到她的情況的話現在應該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吧。
安普爾又有點想笑。
但她忍住了。
“沒關系的吧”,她小聲跟他聊天,就像是平常一樣,“因為就算我不在的話,艾爾海森也是可以好好生活下去的那種人吧。”
安普爾相當放心他。
她是個活潑溫柔,性格簡單的生論派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