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爾不經意間發出了第三張好人卡。
有點挫敗。
艾爾海森垂眼看向從自己身后探出頭的太太,目光中是一些意味不明的色彩。在安普爾剛剛沒有提到他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好像根本加入不到她和提納里的話題。
那樣的感覺,就像是有什么將自己和太太隔開了。
不適應。
相當不適應。
但是不可以和任何人訴說。
現在的安普爾也不會像上輩子一樣,注意到他掩飾起來的這些不對勁。
雖然早就明白這是不可避免會發生的事情,但艾爾海森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上沉沉地壓了些什么,而因為這沉重的心緒,有些情緒再也無法被壓制在心中,下意識從那雙清冷的眸子里展現出來。
“嗯,然后呢,這位,這位是提納里師兄跟我一樣是生論派的學者,應該算是關系還不錯的師兄吧總而言之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學長,就是有一點點嚴厲,咳咳,一點點。”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兩個男性學者自然而然地對視了一眼。
重生回來的艾爾海森相當了解這位巡林官的人品性格,所以他面色不變、鎮定自若地回望了過去,給人一種有恃無恐的錯覺但現在的提納里并不認識艾爾海森,所以狐貍青年就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警惕地觀察著他。
大概是在想安普爾有沒有被騙吧。
換他也一樣。
“呵。”
提納里很快收回對艾爾海森的觀察,轉而對他身后的紅發少女輕呵了一聲。
安普爾想跑路的膽子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蘋果,但你也不能一直這樣逃避吧。”狐耳青年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俗話說逃避可恥但很有用嘛。”她有氣無力地回道。
“那你也已經逃避幾個月了吧”
提納里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要不還是等會再談我這次不逃跑了,真的,只是,只是我還要先跟艾爾海森講些事情”安普爾拉了拉銀發男人的衣角,似乎是在請求他的幫助似的。
“我沒意見。”
或許是因為剛剛那種被太太忽略的感覺,即使艾爾海森知道太太在期待著自己怎樣的反應,但他還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了那些聲音。他神態平靜地這么回道“你們可以先談。”
下一秒,安普爾的拳頭就已經砸到了他的背上,像是在控訴為什么不救她一下似的。
還沒等銀發青年對此做出什么反應,動手的安普爾在理智回來之后已經被自己剛剛膽大包天的動作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了。
安普爾qq
艾爾海森的體格看上去一次性能拎起來十個她。
紅發少女于是又默默低下頭看著自己剛剛“犯罪”完的手,露出了欲哭無淚的表情。她都不明白,明明只是和艾爾海森剛認識不久,她怎么就這么自然地把他當做了自己很親近的人,做出來這種對他們如今的關系而言稱得上是冒犯的舉動。
完了,一個沒解決又來了一個
安普爾躲閃著來自于銀發學者的目光,選擇先解決比較好解決的那個。
“嗚,那,那個。”
紅發學者深吸一口氣,從艾爾海森的背后慢慢挪了出來,注意到自己已經完全從男人的背后出來后,安普爾小小地松了一口氣,然后然后她就對著提納里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想要表示出自己的歉意。
“對不起”安普爾低下頭,誠懇地說道。
“嗯”
“因為我的原因,實驗失敗了,拖累了大家的進度不說,我還自己跑掉,你們肯定很擔心”說到后來,她的聲音帶了點哽咽“我,我吃毒蘑菇謝罪”
“你別哭啊”
原本提納里的表情還很嚴肅,可聽到后半句,他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
狐耳少年雙手抱胸,聲音輕快地解釋道“但那也不是你的錯啊,是我們沒跟你說過提取金明盞樣本時要注意時間那天又正好有學者帶了雷元素的藥劑來培養星蕈,空氣里的元素反應一結合,實驗室竟然還沒爆炸倒不如說你做得很好才是。”
安普爾愣住了。
然后,她就被提納里伸手直接地揉了揉腦袋。
嗯